花著雨站在容四,不,应当说是锦色的帐篷外。现在,她已经完整肯定容四不是别人,就是她觉得已经死去的锦色。
“让我等代罚吧!”另一个统领也上前一步说道。
“相爷,宝统领此番立得大功,这三十军棍,不如让本统领代罚吧!”一个统领上前几步跪下说道。
姬凤离遥遥看到花著雨单人匹马闯到了敌阵当中,心中顿时一沉。他蓦地挥脱手中旌旗,号角声起,号令令花著雨退回。但是,花著雨却好似聋了普通,竟是毫无反应。
花著雨昨夜一起马不断蹄从东燕绕道北朝,厥后又同北朝大战一场,方才又在锦色帐篷外站了好久,兼之她身上另有多处伤口,被绑上木桩后便感受满身酸楚疼痛,苦不堪言。此时,花著雨倒是光荣没有被打三十军棍,她现在这模样,还真不知能不能受得住那三十军棍。更光荣现在不是夏季,不然被如许晒在日头下,只怕她的命就要丧于此处了。
花著雨枪尖一转,长枪在空中一扫,划出一道圈,只一招横扫,如夹风雷之势,十数人惨叫下落地。再看时,花著雨已经一人一马,身影犹若流星,直直冲向了敌方军队当中。
浩大黄沙,凛冽无尽。
中军帐内,王煜坐在大将军的位子上,姬凤离一袭白衣,坐在一侧的监军位子上。
这两人都是前次大战和花著雨在疆场上同生共死,不忍看花著雨受罚。
就在这时,姬凤离一袭银甲的身影也赶了过来。
众将领也清楚花著雨犯了军规,但是,谁都不肯去提。却没想到,相爷却俄然提了出来。
蓝冰一贯沉寂的脸上,尽是哀思,他红着眼圈点了点头,接过姬凤离手中的令旗,慎重点头道:“相爷放心,我会尽力批示!”
花著雨听着姬凤离和王煜的话,唇角渐渐浮起一丝嘲笑,她向前跨了一步,扫了一眼姬凤离,对王煜道:“末将本日有违军令,且误伤了几名本身的弟兄,还害得姬夫人差点丧命,就连温蜜斯也被末将刺伤,被北军又劫夺而去,至今还存亡不明。末将肯请王将军军法措置。”
军医抬眸看了她一眼,感喟一声:“伤势有些重,能熬过本日便没事了。”
花著雨进到帐篷内,也是心中一惊,趋步站到统领的位子。
? 这一瞬,女子头上的发丝再次被风扬起,花著雨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面前女子的脸庞。眉眼口鼻,清清楚楚,确切是锦色,而她,明显已经被这一剑刺得有些昏倒。
她毕竟是没有逃过奖惩!但眼下这个奖惩已经是统统奖惩中最轻的了,对一个男人而言,真的不算甚么。但是,她毕竟是女子,虽说这比打三十军棍要轻很多,但是,还是令她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