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朕也就不勉强了。既然宝女人情愿留在南朝,是福是祸都是她本身的事了。卓雅,如此,我们也算是极力了。走吧!”他说的云淡风轻,看来,他公然是没有记起她,只是,因丹泓的要求,才来筹算带她走的。
“好!”姬凤离却毫不踌躇地应了下来,他也不消兵刃,只是顺手从身侧的树上,折了一根柳条下来。柳条还未曾抽芽,在他手中柔韧地垂了下来。
当她是南朝的忠臣良将时,在她眼里,他不过是南朝的叛臣。而现在,世事倒置,他原是南朝皇家贵胄,他日便是天子,而她,却沦为了叛臣之女,前朝余孽。
“你现在是摄政王,而我,到底是何身份,你可曾晓得?”她低低问道。
“我如何能够在乎你的身份呢?”姬凤离声音沙哑地说道。
四目相对,顷刻芳华。
他绝对又是用心的!这一次,她可没有口对口地喂他药!
姬凤离缠绵迷离的目光,在这一瞬,忽视沉着。锋利的目光异化着无边的痛苦和揪心,直直迫向花著雨,望得她几近没法喘气。
光阴仿佛在现在呆滞,将一寸寸情丝,化作红线,自此胶葛。只是……
他一手拥住她腰肢,一手扣住她脑后,不给她任何撤退的余地。把他统统的爱,统统的没有的顾恤,统统的心疼,都尽数地吻了出来。
这世事险恶如棋,此人生如此苦短,她又何必顾虑太多!
当他深吻她时,当她沉浸在他的吻中时,她俄然想起了她未曾出世的孩子,那一瞬,好似有一根刺,蓦地刺入到她心头,疼得她几近堵塞。那一瞬,她如遭雷击,神采刹时惨白,蓦地伸手一把将他推开。
但是,那又如何呢!
姬凤离的兵刃是柳条,花著雨手中的兵刃倒是剑,这使得花著雨底子就不敢出招,恐怕一剑不谨慎刺中了姬凤离。她乃至思疑,姬凤离早就推测如许,以是,才用心用柳条来迎战她的。
姬凤离轩眉一皱,一股寒意顿时从眸中闪过,他冷冷说道:“你最好有急事!”
她俄然感遭到哀思。
他和她之间,毕竟是隔得太多太多……
“姬凤离,你若要留下我,能够,除非,你击败我,抓住我,不然,你就放了我。”她一字一句说道,每说一个字,心中的痛就深了一分。
“那本王不送了。卓雅公主,你就放心吧,宝儿但是我的拯救仇人,若非这两日,她口对口地喂我药,恐怕我早已入了鬼门关。就算全天下人都想杀她,本王也不会动她一根头发的!”姬凤离慢悠悠地说道,笑容就如同夏季阳光一样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