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要见皇甫嫣天然是要避开温婉的,只得在人群中等候机遇。就在此时,浴佛会开端,有尼姑在高台上讲完经,开端布水。好轻易待布水结束人流散去,皇甫嫣伴同方丈代母到禅房去参禅,禁卫军和随身宫女都侯在外间,花著雨这才得了机遇避开侍卫从前面窗子里进了禅房。
“为甚么不成能,莫非你不知我已经嫁给你皇兄了吗?我又不是不能生养,为何不能有孕?但是现在阿谁孩子已经没有了,他没有机遇来到这个世上,就被他的姑姑亲身杀了,他何其冤?”花著雨一字一句声嘶力竭地说道,说到孩子时,清眸中早已蓄满了泪花。固然这番话是说来骗皇甫嫣的,但是她不自禁地想到了本身阿谁未曾会面的孩儿,心中顿时悲哀难言。
皇甫嫣冷哼了一声,扭过甚不看花著雨,眸中尽是倔强和嘲弄。
勤政殿内,龙案一侧的琉璃盏中,烛火已将近燃尽,烛身已化为层层堆簇的烛泪,凝成一片殷红。内侍翻开灯罩,还不及换上新烛,颤巍巍的火焰被窗子里吹出去的风一吹,烛焰悄悄摇摆了几下,而后无声地燃烧了,只余一缕青烟。
花著雨清眸流转,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皇甫嫣面前,嘲笑着说道:“看来三公主是不想说了。三公主也是个明白人,却不想如此胡涂,看来,你是想要替别人背这个暗害皇嗣的罪名了,不知你皇兄晓得是你害了他的孩儿,他会如何痛心呢!”
皇甫嫣本来就已经吓得不轻,呆呆地坐在那边,神采更加惨白。
“让人眩晕的药有很多种!”姬凤离面罩寒霜,声音冷冽地说道,“说吧,都谁晓得你去拿药的。”
内侍出去翻开琉璃罩,将火烛重新点亮,方引着皇甫嫣出去。
她是如许无聊的人吗?
固然此时花著雨对她说话的语气没有半丝威胁,神情乃至是笑眯眯的,但是她心中却生了丝惧意,红唇颤抖了半晌,毕竟没敢出声。
“你们还记得那日皇甫嫣落水之事吧?当时她在我臂上刺了一针!”花著雨眯眼缓缓说道,思路刹时飘到了那一日。当时三公主皇甫嫣掉到湖中,她飞身去救,皇甫嫣却趁机在她腕上刺了一下。毫无疑问,她就是被那一刺才中了冰云草之毒。
“如何能够,那只是让人刹时眩晕的药,不是毒药。并且,我当时还决计将药量也减了半,如何会如许!”皇甫嫣错愕地说道。
内侍拿出火折子正要将新的火烛点亮,姬凤离摆了摆手,道:“你们退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