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又咳了几声,两个军中的侍女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将她架了起来。
花著雨清眸微凝,手中的银钗已经刺向男人的后颈。
一起上,不竭有兵士幸灾乐祸地瞧着她,低声说着,哼,南朝竟然对我们太子耍诡计狡计,觉得我们怕了他们不成。瞧这个就是南朝和亲的公主,一来就被送入军妓帐篷了。今晚我们也去红帐篷乐一乐,尝尝这个南朝公主和我们北朝的女子有何分歧。
“再喊,信不信我一用力,你便立即闭嘴了?”花著雨语气淡淡地说道,清丽的眸极冷,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袅绕着冷寒的雾气,“我来和亲,是要嫁给你们的太子。名义上,我还是你们太子的人。现在南北两国干系卑劣,你们太子便将我送到了这里。但是,谁也说不准哪一日,两国之间曲解就会消弭。届时,你们太子必会将我接出去。到当时,像你如许来过这里的人,会是甚么了局?”
但是,作为雄师元帅的爹爹却并分歧意,说这是男人的需求。而那些军妓出乎料想并不想分开,反而跪着要求留下,说这是她们的餬口之道,莫要她断了她们的财路。
她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生的有几分姿色,着一袭烟粉刺绣棉裙,发髻疏松混乱,一支珠钗斜插在鬓边,有些摇摇欲坠。
这些女人,被糊口所迫,竟然甘心甘心用身材来赢利,乃至有些还乐在此中。
“哈,脸上如何这么脏?咦,这皮肤真是滑啊,固然长的不如何样,呵呵呵呵……不过,本大人倒是不介怀。”男人伸出长着老茧的手指摸了一下花著雨光滑的脸庞,便放手将花著雨扔在床榻上。起家将本身身上斜挂的外袍脱了下来,又俯身去脱花著雨的衣衫。
怪不得逐香有些怕,这个叫达奇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如许的客人,就是逐香如许做惯了军妓的女子,都不肯意欢迎。但是这个可骇的人,却明显是来找她的。
“我达奇对天赌咒,绝对不再来找公主的费事,我归去勒令我的部属也绝对不准来!”他语音果断地说道。
那人瞪眼瞧了一眼逐香,便一把将逐香推开,迈着咚咚的步子,向花著雨这边走来。
万籁俱寂,广宽的郊野上,极北之地刮来的风,好似鬼哭狼嚎的声音,让人听了忍不住想颤栗。冷风顺着帐篷的裂缝钻了出去,帐内极是酷寒。
花著雨冷眼一扫,只见来人甚是威猛,夜里这般冷,他却只斜披着一件袍子,暴露大片古铜色的皮肤,以及胸前山峦一样起伏的肌肉。右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在烛火下看着分外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