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之乐?断袖之癖?而对方还是一个小寺人?
“元宝,给本殿下操琴一曲,婉儿说你比她的琴技要好,本殿下还没有耳福听过呢。”皇甫无双躺在竹榻上,悠然安闲地说道。
皇甫无双对温婉痴心这件事,炎帝也不是没有耳闻。听到花著雨说有花灯为证,便命常公公叫人去取。不一会儿,吉方便捧着皇甫无双扎的那些花灯捧了过来,常公公接过,奉到了炎帝手中。
她要为他们昭雪,以是她必必要忍!
如许的动静对炎帝而言,不亚于天雷滚滚。
皇甫无双一听,仓猝从竹榻上跳了下来,一时找不到木屐,便赤着足跪在了地上。
“皇上,太子殿下是冤枉的!”花著雨叩首说道。她不说本身是冤枉的,却说皇甫无双是冤枉的,无形中,将此事的锋芒从她的身上指向了太子。因为她就算是冤枉的,炎帝也不会在乎,一个小主子罢了,就算是冤枉了,也无关紧急。她将这件本来是说她妖孽惑主之事,奇妙地化作太子有断袖之癖之事。
炎帝或许昏晕,但是,少不得也是受了别人勾引,不然一开端也就不会赐婚给她和姬凤离了,直接让她和亲岂不是更好?而花家军谋反的罪名,圣旨是炎帝下的,她天然对他极恨,但是,手刃他固然解气,但是那样,花家军的将士们却要背着谋反的罪名在地府下委曲了。
这首曲子并非如同(破阵子)和(杀破狼)那样,充满了杀气和铮铮铁骨,而是充满了懦夫参军不幸身故后,妻离子散的哀伤以及亲人离别的委宛悲戚,闻之令人绕指尤柔。
皇甫无双就命人将竹榻放在了井畔的夹竹桃树下,他穿戴湖绿色丝衫,白纨裤,赤着足,半仰半卧在榻上乘凉。标致的面庞洁白似雪,美到令人担忧,如果他是一个少女,倒是有几分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味道。
花著雨低着头,面上清冷无波,脑中却疾如电闪,思路着如何逃过这一劫。
花著雨心中蓦地一个格登,敢情,本日这一出,炎帝倒是为了她而来。
胭脂和水粉两个小宫女也是听得泪水连连,这便是花著雨琴技高超之处,传染力是极强。
一曲而终,皇甫无双半晌回过神来,道:“小宝儿,如许的曲子,你如何会弹奏?”
花著雨仓猝弓着身子,曼声答道:“主子恰是元宝!”
子不教,父之过。就算你贵为天子,就算想废掉皇甫无双,怕也不肯意以如许的借口吧。皇甫无双如果真的有龙阳之好,出了如许肮脏的事情,炎帝脸上能有光吗?花著雨重点抓住这一点,婉婉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