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的穴道仍然被点着,在侍卫的押送上,尾跟着姬凤离登上了肃州的城楼。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她又一次看到了烽火残虐后的惨烈。
“本来,左相大人武功如此之高,真是没推测啊!我是不是该感到幸运,竟然让左相大人发挥出了武功!大人莫非就不怕我将此事说出去。”花著雨靠在桌腿上,唇边勾起一抹挖苦的笑意,冷冷说道。
帐篷内一片暗中,花著雨背靠着桌脚,耳听得姬凤离安步走到床榻旁,悉悉索索脱衣睡下。她不是没有和姬凤离在一个帐篷睡过,只是那次在治水时,他们还是一人一个床榻,才短短数日,她便再次沦为阶下囚了。这一夜,她靠在桌腿上,睡得极是疲累,浑身转动不得,只能伸直着,好似一只坠入到圈套内的小兽,等候着接下来的厄运。
花著雨淡淡说道:“我是从相府里出来的。”她未推测,有一日,还要靠姬凤离来救她。
这三个探子武功不弱,只是,这两个攻击他们的人并非巡查的普通兵卒,武功甚好,三人猝不及防,没过一会儿,便被击倒两个,另有一个被活捉留了活口。
西边残阳如血,全部天空仿佛也在流淌着鲜血。
姬凤离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啪地一声,他将扇子展开,素白的扇面上,那朵优昙花再次绽放。他摇着折扇,悄悄扇了扇。扇子扬起的风,将他一头流泉般的墨发扇得飘了起来,带着难言的魅惑。
花著雨猝不及防,手中又没有兵刃,眼看着那绘着优昙花的扇面乍然到了她面前,她忙仰身躲过,但是,躲过了扇子的攻击,却没躲过姬凤离的另一只手,他乍然脱手,封住了她的穴道。
姬凤离在城楼上负手而立,白衣临风,翩然飘零,透着难言的清隽冷傲。那双凤眸,好似包含着万物之精华,傲视间光彩夺目。他尔雅一笑,淡淡说道:“北帝好大的气势,秘闻真的不知,要何人出战,才气够胜了你!不然,让他出战如何?”
花著雨心中大惊,没推测两人这么快便发明了躲在树上的她,他们恐怕是将她也当作了北朝的探子。她忙起家从树杈上跳了下来,“两位慢脱手!”
此念方起,就听得身侧的林子里,一队人影朝着这边冲了过来。为首两人身姿健旺,如腾龙出水,不会儿便纵跃而至。沉寂当中,只听得长剑嗡鸣声,一刹时,森森剑光已经将那三个北朝探子卷入到光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