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煜一听花著雨说是从相府出来的,再次对她高低打量一番,便命人将花著雨押到了姬凤离的帐篷外。自有人出来禀告,少顷,便有人出来,将花著雨带了出来。
花著雨闪身避过,“我不是探子,你们别抓错人了。”实在,以她多年兵戈的经历,知悉很难撤销两人对她的思疑。
花著雨没想到,只不过出来洗了一个澡,便成了北朝的探子。那王煜也不含混,杀伐定夺,非常雷厉流行,挥手就号令兵卒们押了花著雨就要斩立决。
? 王煜冷冷地高低打量了花著雨一番,冷嗤道:“你一个军中小卒,相爷如何会晤你。”
帐篷内一片暗中,花著雨背靠着桌脚,耳听得姬凤离安步走到床榻旁,悉悉索索脱衣睡下。她不是没有和姬凤离在一个帐篷睡过,只是那次在治水时,他们还是一人一个床榻,才短短数日,她便再次沦为阶下囚了。这一夜,她靠在桌腿上,睡得极是疲累,浑身转动不得,只能伸直着,好似一只坠入到圈套内的小兽,等候着接下来的厄运。
紫衣,紫发,紫眸。
残阳之下,是北朝的军士们,排着整齐的步队,在底下叫阵。大家眼中冒着嗜血光芒,明晃晃的刀剑和盔甲映得民气底发寒。
“你要做甚么?”花著雨心头一滞,抬眸冷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