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高燃,一场清雪缓缓而下,更鼓打响,内里才缓缓走出一名趾高气扬的内侍寺人,浮尘一扬,尖着嗓子叫道:“娘娘有旨,传庄青夏。”
“慢着!”青夏俄然冷酷地轻喝一声,一个奇妙的擒特长,就从内侍的手中摆脱出来,缓缓地自地上站起家来,面不改色地沉声说道:“瑶妃娘娘说我打伤了查抄馆的嬷嬷,又照顾兵器进宫企图行刺,不知可有证据?”
身份所迫,青夏不得不一个头磕在地上,一丝不苟不肯让别人拿她的半点错处,沉声说道:“民女接旨。”老寺人眼梢悄悄地蹩了她一眼,尖着嗓子说道:“跟我来吧。”
瑶妃眉梢一挑,声音转寒,立马就从内里奔出去几名表衣内侍,来到青夏以后,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沉声说道:“娘娘,打多少?”
“你,你找死!”安康公主大怒的蓦地扬起巴掌,对着青夏的面孔就扇了过来。
青夏冷酷一笑,答道:“民女怎敢?”
“另有甚么事是你不敢干的?”另一名身穿嫩绿色宫装,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女怒声说道:“你这个身份卑贱朝三暮四的女人,先是和齐太子有婚约,厥后又叛逃齐国嫁进南楚,现在还异想天开的想要打我三哥的主张。你觉得你是甚么?金枝玉叶还是倾城才子?捏死你这个女人的确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易,我警告你还是早点收回你的狼子野心,我三哥已经和南楚嘉云公主指了婚,你觉得你还能鼓起甚么风波?”
“康儿,红绡,闭嘴!”瑶妃斜靠在躺椅上,皓白的手腕支撑着后脑,乌黑的胸脯一起一伏,另一只手悄悄挥了挥,就有侍女跪着迎上前来,端着一只翠绿镶嵌的烟枪,递到瑶妃的檀口里,女子深深吸了一口,面露沉醉之色,双眼迷离一片,然后缓缓伸开猩红的嘴唇,吐出一口青烟,姿势慵懒的说道:“你们都在我这里吵,想烦死我吗?”
“另有!”青夏冷然上前一步,沉声说道:“客岁六月,你传闻东齐太子将会前来北疆商定秋盐采买,就擅自出宫,带着一众侍卫在半途埋伏,不但粉碎了宣王筹划数月的北疆百姓的采买盐集,使得边关将士连月断盐,最后更无能的被匈奴人掳去,若不是宣王用三千匈奴俘虏互换,并放开了北犬丘的围困口儿,你能够现在仍旧呆在匈奴人的营帐里做一名暖身轻贱的军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