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办啊!”青夏笑着说道:“赶明个你得空,我给你画一幅素描,我很会画画的。”
“之炎,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那边的男人,都是不留长发的。”青夏俄然问道。
秦之炎端着一只小碗,内里是青夏熬的川贝莲子雪梨汤,正在一勺一勺斯文地喝着,闻言微微一愣,说道:“不留长发,都是秃子吗?”
温室里焚香袅袅,几个暖炉热气蒸腾,四下里到处都是浓浓的药气,青夏拿起棉白的长衫,为秦之炎穿在身上,然后扶他坐在榻上。她想了想,俄然脱下鞋子,爬到床榻上,半跪在秦之炎的身后,拿起梳子,为他梳理一头乌黑的长发。
世人额角盗汗齐流,齐齐恭敬地说道:“多谢女人,我等定当竭尽尽力,报效王爷。”
青夏晓得他迟早会晓得的,也不粉饰,无所谓地笑着说道:“没干系,一群老婆子,能奈我何?我表情好,就没有打她们。”
娟秀的女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下一家,鹿山煤矿。”
秦之炎靠在木桶上,歉疚地说道:“对不起,明天吓到你了。”
“是呀,”青夏说道:“跟你们的水墨画不一样,素描是写实的,画出来的和真人差未几,就是不晓得你们这里能不能做出这类笔,哎,早晓得让祝渊青他们帮我做一只好了。”
秦之炎眼泪和顺地看着她,伸脱手来,悄悄地抚在她的脸颊上,指尖的药味稠密,声音平淡地说道:“依玛儿,明天在宫里,你受委曲了。”
青夏笑纹暖和,点头说道:“我也一样。”
青夏淡淡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我曾在北地居住过,听过匈奴人有如许一个谚语:麋鹿低头吃草,雄鹰仰首北望,只要目光短浅的人,才会不断地固执于面前的事情,我尚且没和你计算你背信弃义,忘宗投敌的丰功伟绩,你却前来对我多加置喙,不感觉好笑吗?”
青夏的确不会筹算盘,但是她的默算才气,却曾承遭到过严格和练习,只是听上一遍,就已经将各家的账目整合结束,相互比较一遍,便能够听得出谁是据实以报,谁是不尽不实,谁是对付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