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青夏正在厨房批示几良庖娘遵循她的要求做蛋糕,只可惜这位精通各种暗害技能,把握了各行各业各种知识的超等特工,却独独不会做甜品。秦之炎因病所治,吃食制止辛辣,轻咸的也要少吃,摸清了他的爱好,几日下来,青夏研讨各种甜品的做法,十足教给厨娘,幸亏她口齿聪明,厨娘更是天禀极高,所做出的甜品大多似模似样,只除了明天。
惨白的女子仰着尖尖的小脸,嘟着嘴说道:“秦之炎,男人汗,大丈夫,说过的话必然要算数。”
青夏微微一愣,回过甚去,就瞥见秦之炎暖和淡定的眼睛,男人笑容淡淡,眉眼温软,声音暖和如同潮流:“别惊骇,有我呢。”
秦之炎轻笑出声,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眼睛弯弯如月。
秦之炎的声音很轻,仿佛是衰弱的有力普通,青夏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感受着他背脊的震惊,听着他说道:“我之前老是在想,为了大秦,死而后已,也没甚么好遗憾的。但是现在如果那里都没有陪你去过,那里都没有陪你看过,就这么死了,我必然很不瞑目标。”
比起这期间的人,青夏的画公然是一个写实派的了,两天以后,已经颇具范围,一人高的画卷长长地拖在地上,画上的男人漂亮萧洒,西装革履,手握着一只高脚杯,嘴角淡笑,那张脸鲜明就是秦之炎的模样。
秦之炎点头一笑,也不辩驳,任青夏为他在膝上又盖了一层毯子。马车缓缓前行,喧闹的人群垂垂被抛在身后,进入了内城以后,鼎沸的人声垂垂消逝不见。参天梧桐巨木一徘排耸峙在内城的四周,将鼓噪的喧华声隔断大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秦军京畿禁卫军铁甲森然的拱卫在内城的各个城门处,即便是权倾大秦如秦之炎,也频频泊车,接管查抄。
“哄人。”青夏拉住秦之炎的衣衫,刚强地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碧儿说还给我送了衣服,奉告我。”
刚拐过回廊,就见到一众内廷酒保恭敬地退出正厅,向外走去。
这一刻,甚么也不肯再去想了,秦国的跌宕风云,角落的阴冷刀锋,另有那被尘封在心底的脸,都不肯再去想了。
一双冰冷的大手,俄然从前面伸过来,将她小小的手紧握在掌心处。
“内廷的礼官给我送衣裳?”青夏一愣,眉梢微微扬起,沉声问道:“是啊,”碧儿说道:“来了好多人,另有大内的太医。”
“恩。”秦之炎浅笑点头,然后缓缓地低下头,吻在青夏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