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夏眉梢一挑,之间连舟翻开房门,李显站在门口,气得脸都红了,咬牙切齿的说道:“青姐,你快去看看吧。”
“是,”连舟恭敬的说道,忽听内里脚步声响起,赶紧垂手站在一旁,青夏端着还冒着热气的参茶,走了出去。
“连舟也要去吗?”青夏皱起眉来,说道:“还是留在家里吧。”
青夏浑身的锐气顿时卸去,她徐行走到秦之炎的身后,伸手就从前面抱住了他的腰,将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背上。秦之炎微微一愣,身材一僵,缓缓的站直身子,放下花锄,两只苗条的手上满是黑漆漆的泥土,有些好笑的说道:“如何了,受甚么委曲了吗?”
青夏皱眉,
就在这时,门外俄然响起了一阵短促的脚步声,李显的声音在内里气急废弛的说道:“王爷,七殿下和九殿下来了,正在大厅候着呢。”
凌晨的咸阳城人群熙攘,相较于南楚表里两城品级防备的森严,咸阳的街头则显得更热烈一些。一大朝晨,青夏就带着宣王府的侍从去了城北白亭坡送将要远行出征的秦之翔,一起骏马驰骋,青袍墨发,豪气勃勃。
秦之炎微微闭上眼睛,衰弱的将头靠在软椅上,曲起手肘,支撑着头,轻声说道:“这些事情,就让我来为她做吧。那些查抄馆的嬷嬷和敬病院的太医,都措置洁净了吗?”
三管事张延是一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面向非常不讨喜,但是为人却很机警并且忠心,现在王府的人早就已经视青夏为女仆人,赶紧笑着说道:“是外放到上溪和岩榕的两名千户将军,王上要办大寿,各地的大人全都回京贺寿了。”
“瑶妃娘娘那边?”
“不必理睬,”秦之炎摆了摆手,轻声说道:“她们翻不起甚么风波,让青霖照看一下,不出事就好。”
青夏俄然松开秦之炎的腰,腾腾跑到她的面前,踮起脚直视他的眼睛,大声的说道:“说,为甚么对我这么好?”
青夏也不出声,只是频繁的摇着头,额头蹭着秦之炎背上的衣衫,微微有些痒。
小小的花房以内,到处都是兰草的平淡柔香,青夏和秦之炎相拥在一处,此时现在,她不再是阿谁四国相争的乱世祸水,他也不再是阿谁威震北疆的大秦王爷,他们只是尘凡中再浅显不过的一对恋人,能够在磨难以后相视浅笑,能够在战乱以后联袂前行,能够在存亡以后悄悄相拥。
回城的时候,一起上都不断的在听人提及克日来卫水河中白鱼个人西游的异景,青夏闻言心下嘲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统统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停止,现在所需的,只是耐烦的等候,和一个赏识笑话的杰出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