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阔台耸耸肩,打断了她,“你少恐吓朕,朕得这江山是踩着人头上来的,朕不信那些。即便不幸,朕也认了。”
“大汗只要把这张符给哪位亲王,他就有百分百的挚诚,为大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问天求药之时,碰到一名神僧。他说大汗交战多年,杀死人过量,此中有当死的,也有不当死的。当死的,阎王爷收去,天然不在话下。那些不当死的,阎王爷不收,他们便流浪四方,成了冤鬼。这些冤鬼,到山上,山神得管;到了平原,地盘爷得管;到了江河,河伯得管。因为冤魂过量,本地的山神、地盘、河伯管不堪管,因而结合奏于天神,天神发怒,要拘大汗去问。”
“另有甚么事?”窝阔台见小宫女立着桌边犹踌躇豫的,抬高了音量,但还是吵醒了浅眠的舒碧儿,她展开眼,有好一会不知身在那边的错觉,大眼眨了又眨。
“一言为定!”君问天一字一句地说道。
窝阔台眯起眼睛,挖苦地一笑,“如此说来,朕这病是有救的了。”
碧儿确是去了御花圃,安温馨静地坐在凉亭中,了望着御书房内里的大道,道边树木扶蔬,在树缝间能够看到来来去去的身影。
“君问天顿时会给你一个天大的高兴,大汗何不比及当时再下定论。”她还想抓住最后一线朝气。她和君问天好不轻易才相爱,为甚么又要拆开?而此次拆开,将永无团聚之日,好不甘啊!
“行宫乃是朕的故居,你出入频繁,朕在这宫中都看得分清,宫外的人还不心如明镜似的。你若对峙,这不但不是朕的良药,只怕还会为君堡主引来杀身之祸。堡主夫人在朕的行宫几个月都住得好好的,你有甚么不心安的?”窝阔台站起家,不耐烦地挽起衣袖,脸上已是送客的神情。
“大汗本日龙体不适,早朝停息。诸位有事上折,无事回各自的辖部办理公事。”值勤寺人站在玉阶上,面无神采地说道。
“君无戏言。”窝阔台抬起手,让候在内里的寺人送客。
碧儿扭头,以笑作答,清眸闪闪动烁。
目送着君问天轩昂的背影,窝阔台勾起一抹嘲笑,低头拿起书案上的羊皮卷,细看了几行,嘴角的笑意更加冰寒砭骨。
“说甚么了吗?”窝阔台心中冒出一股知名火。
窝阔台莫测高深地一笑,“这是功德啊,朕不管如何也得见上一见呀!去,领他到御书房候着,朕顿时就到。”
“至心的吗?”窝阔台停在她面前,和顺地把她拥在怀中,“此次不是骗朕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