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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朕即位,便再没有回过这宫来!现在,桐城已破,只怕朕也没有多少机遇再来这宫中怀想光阴……”陈太后侧了侧头,问周宇,“昌宜侯,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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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萱手颤得短长没能抓稳匕首,“吭”地一声,匕首掉在地上!“霹雷”一声,屋外俄然响起一阵春雷之声,擂得民气境不安!此时恰是夜幕之时,一晃而过的闪电从窗户裂缝里闪进屋中。一闪而逝的光,将冬萱溅了血滴子的错愕面孔,照得几分敞亮!
“不敢。”陈太后愤恨,周宇却不动声色,乃至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深深的痛恨白家,竟狠下毒手,殛毙家父!弑父大罪,若我不亲手将他斩杀剑下,如何对得起白家列祖列宗!”
陈太后大怒,抽出长剑架在周宇脖子上。
周宇疏忽脖子上的长剑,回身看着漫天乌压压的浓云,看不见一丝天光。他一身罪孽,无处救赎,除却一死,再无他路。
萧袭月不敢往下想下去,或者说是不肯再往下想下去!那一屋子肮脏之人,她真是不肯感染半分!可爱的是现在郑舒窈与她相隔甚远,她没法拷问!她娘婚究竟是死是活,还未能查明……
难怪,他们二人长相如此类似,本来本就是兄弟。他们长得类似是兄弟,那她和郑国公和郑舒窈长相类似,又是何启事?莫非,她与郑国公府之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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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萱呼吸略重,在背在背后的袖子里,她已藏了一把匕首!此时莲嬷嬷背对着她,恰是好机会!“莲嬷嬷,有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此时屋里没有旁人,我说要学会‘审时度势’的,是莲嬷嬷才是!”
“啪啦”一声,门被推开――“红凤,皇上传你畴昔!快!”
皇京中有萧袭月与秦誉所布的暗线,加上现在的北齐已经是被残暴的陈太后搞得千疮百孔,很多缝隙可钻!不过一月,桐城大破!平津之军直逼皇京!
周宇说得毫无波澜,听不出是至心还是冒充。陈太后在婢女的搀扶下,与周宇在懿宁宫中安步。
秦誉并不料外这二人还活着,“他们还说甚么了?”
朝廷中已有官员冒着杀头之罪,超出皇京边界,投奔秦誉。再需不到一月,皇京便可破!其百姓的呼声,不过乎两个:其一,杀残暴夺位的女帝,以正江山、以救百姓;其二,杀女帝虎伥刻毒奸佞昌宜侯,以谢天下!
闪电中,莲嬷嬷凶恶刻毒的眼睛垂垂变得衰弱、无法,含了泪光。“你如何狠心……殛毙你的亲生娘亲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