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橦拉着儿子瓢儿跪地向秦誉和萧袭月叩了头。
“谢皇上和娘娘,饶她不死!”
秦誉一语不发,没有制止这荒唐闹剧,便是表达出默许萧袭月戳穿、惩办郑舒窈的意义了。先前收受了郑国公府银子的大臣到底还是比较敬业,以色彩鼓动了固执老臣,让其提示天子。
黑衣裳的公子……那不就是郑橦么?萧袭月心下一紧,忙跟着秦誉出殿去!
“皇、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郑舒窈见竟没报酬她说话,大急。“张大人、周大人,你们收了那么多银子,如何现在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们有没有知己啊!”
“娶你的是我,孩子也是我们的,皇上和萧侧妃仁慈,念我多年对你的豪情,承诺成全我们父子,以是当日娶你的人是我!皇上从未碰过你,都是我!”
黑大氅缓缓揭开,满大殿的人无不倒抽一口冷气!若说方才郑舒窈是挨了个惊天轰隆,那么现在当她看见面前这个她一向唤作“梦郎”的男人的真脸孔时,便是五雷轰顶,如坠十八层天国,浑身都是鸡皮疙瘩!“郑……郑橦……”
秦誉对萧袭月的话的默许,让场面再推上一个高-潮!真的,这事儿竟然是真的!
此时郑舒窈已经被侍卫抓住,嘴里还在癫狂了般的谩骂着!郑橦躺在血泊里,他儿子瓢儿跪在他身边,无措惊骇,崩溃的哭声宏亮、惨痛。“爹爹,爹爹……来人啊,救救我爹爹,呜呜呜……”
郑橦拉着瓢儿出殿去,拉了郑舒窈筹算出宫去。
正在殿上世人窸窸窣窣的扭袖子的扭袖子、扯衣角的扯衣角,殿门口俄然来了个小寺人镇静禀告。“皇上,不好了,郑舒窈像是疯了,在晁定宫门口把黑衣裳的公子杀了……”
郑舒窈脑海里一片空缺!
“哎呀郑舒窈,你别、别乱指啊!我跟你不熟……”
郑舒窈被侍卫捉着双臂,挣扎着,瞪着血红的泪眼,对郑橦咬牙切齿——“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你去死吧,去死吧!我恨死你了……”
而现在萧袭月的声音,对郑舒窈来讲比索命鬼还要可骇,还要让人胆怯。
萧袭月看了眼瓢儿和郑橦。“你谗谄本宫、漫衍暗害亲妹替死的谎言,本宫便不予究查,只要你放心与你夫君和儿子过日子,不再出来横肇事端。”
“不,我不走,我不走!!萧袭月,你少假仁假义!我才是正妃,我才是皇后,你不过是我国公府两代贱婢生的种,我是你的主子,你不过是个贱婢……”郑舒窈被拖出,扔在殿来出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