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水落石出,不容置喙!
秦誉背对着远处晁庆殿门口悲天跄地的荒唐闹剧,粗粝的大手悄悄抚摩这萧袭月柔滑嫩的脸儿,嘴角悄悄笑的弧度,让萧袭月移不开眼睛。
几日他不得闲伴随她,现在一见面,他就油嘴了。“陛下这番歌颂说辞是一起上冥思苦想了好久吧。”
“若朕说她有资格呢?”秦誉冷声。郑舒窈瘫软在地,盯着秦誉,心碎地颤抖着唇,说不出话来。
“我……我要见……萧、萧……”
这一夜,听闻了风声的大臣无不惊心!先前以死明志的三位老臣,更是连夜筹议对策,如何救援忠勇以后的国公府一干人,将又一个陈太后扼杀在摇篮里!
“萧袭月,你,你凭甚么打我、凭甚么打我!你甚么身份,有甚么资格在这里发号施令!!”
他轻笑了一声,刮了下萧袭月的小鼻子,搂着她瞟了眼那晁庆殿门口的闹剧。“老东西们冥顽不灵,就让他们折腾去吧。爱妃且放心,统统交予朕来办……”
立即有有眼色的大臣道:“国公府老太君一干人等身份卑贱,几乎引发两国冲突,按罪当重者斩,轻者放逐。萧娘娘乃郑国公真正嫡派子孙,当为国公府真正之主。臣奏请皇上拨乱归正,给老郡主和娘娘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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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袭月为秦壑的灵位上了一炷香,转头正见,落日西下,大漠沙洲全数化作了光辉金涛,一片光辉……
萧袭月紧了紧披风,呼出一口白气。印象里的夏季白雪,一贯凄惨痛惨,尽是哀凉。幼年在将军府的主子院子里,最是怕下雪,因为一下雪便要挨冻,轻则手脚冻坏,重则高烧、有性命之忧。而后……而跋文忆里最深切的白雪,便是那冷宫青烬殿里,一年复一年的白雪,她满腔恨意,疼痛的一双断膝。服侍她的宫女的白骨,暴尸殿外无人收,只要每年到下雪的时候才气挡住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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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说得非常安静,宠辱不惊,当是说的他这类人。秦誉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一丝冷意闪过,然后消逝。“实在,朕不说也是有私心,约莫是因为妒忌之心。你所做的统统,是因为你喜好袭月。可你不说,她并不晓得,你就不悔怨、不妒忌朕么?”
“你爹爹?”
“能得天子之‘谢’,周宇已经死而无憾。”
六个月以后,平京。
“你给我开口!贱人!”萧袭月忍无可忍!
几房后代媳妇你一言我一语,但床上老太君深锁的眉头并没有伸展,反而越皱越紧,嘴里不太清楚的咕哝着。“人没了,人没了……得找返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