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一阵子的沉默,直让人堵塞,萧袭月越来越心凉。
秦誉往中间跨了一步,让出身后的戴着青缎大氅的少女。
等这风波畴昔,看她如何清算她!她就不信三皇子会为一个小小庶女放弃将军府的兵权、放弃她女儿华嫣。再说,到时候当储君的还指不定是谁!
萧袭月摘下大氅,暴露巴掌小脸,清癯的脸颊显得一双大眼睛格外敞亮有神,不卑不亢,直视高太后的眼睛。
萧袭月!
“那你抽着铁鞭子喊着要打死我的候,可想过我也是你的亲人?!贪恐怕死、沽名钓誉,萧云开,你真真是对得起‘仁义无双’的名头!”
连大齐的皇后都做过,岂会被这点儿东西引诱!
她到底还是返来了。
萧袭月笑,“只要你现在跪下给我磕三个头认错,把你这些年做过的肮脏事昭告出来,我就谅解你!”
高太后闻声将军府三字眼中一亮。皇储之争,兵权便是敏感而紧急之物。
萧袭月虽面色不改,然手心已捏了盗汗。面前的,是一个曾经手腕极其狠辣的女人、并非善类,并且还是她宿世最大的仇敌头头!秦壑是皇后派,太后便是暮年最大的仇敌!秦壑几番差点死在她手!
“宫中有太医,待会儿便过来给你诊治诊治。案子已由刑部接办,皇上三今后会召当日在船上的统统人进宫亲身鞠问。”
高太后没睁眼,挥手表示带人出去。
第二日一早,萧云开也来了。不过他没有郑氏那么能忍,才不过说了两句软话,就本相毕露!
“说。”
“明人不说暗话,要我遵循你说的做也不是不成以,不过……”
……
不是秦誉又是那个?
萧袭月看着满屋子新添置的家具、奇珍奇宝,闻着满腔的上好暗香汤药,心头更加腐败起来、充满了斗志!
“就凭,袭月信赖太后娘娘的目光!”
“你来见哀家,所为何事?”高太后抿了口茶。
“你爹爹从小舞枪弄棒、风俗了虎帐中的把式,一时打动迁怒、罚了你,你就莫要记恨在心了,啊?哪个爹爹不疼本身的女儿呐,连嫣儿小时候也挨了很多惩罚。”
冬萱把方才送来的金饰装进盒子里,珠光宝气的,只看得人目炫狼籍。“蜜斯,不枉你受了这些苦,好日子总算来了。”
本来一贫如洗的香竹园里俄然塞满了各色珍宝,吃穿用度一点都不比萧华嫣的差。药用最上乘的,大夫也是最好的,将军府里最好的珍奇补药全数都送了来,只恨不能一天以内把她治得活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