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虽脆弱无能,却也不傻,何况秦壑是统统儿子中对他这个昏聩父皇最贡献的。箭头上刻着各个皇子的字号,是谁的箭一看便知。
秦壑面色惨白,安抚的笑了笑。
“想来是流矢、不碍事。儿臣向来不与人树敌,不会有甚么人想杀儿臣的,父皇且宽解。”
氛围凝重,萧华嫣不敢私行开口,只怕露了马脚,心头也焦急起来。派去救三皇子返来的人现在还没个动静!莫非有不测……
秦壑的伤看似澎湃,但实在并不危及性命。太医连呼大幸:“这箭若再往下些可就伤害了!不过幸亏这箭刚幸亏看似凶恶而实际最不伤性命的处所。不幸中的万幸啊!”
萧华嫣见秦壑没事,才微放下心来。秦壑若死了,那储君之位便是在太子、秦誉身上的能够性较大,太子身残,而秦誉脾气忽冷忽热、实在莫测,虽现在不能与秦壑走得太近,但要说他会死,她是千万不肯的,或许此人能为王也不必然。
萧袭月借着微小的天光,摸索着拾掇了些柴火干草,捆了个火把,在足有三人合抱粗细松树皮上沾松油,几次打了几次火石,终究生起了簇小火苗,丝丝的烟熏得她喉咙呛了一呛。
萧华嫣这才将略担忧的目光从秦壑身上收回,有些踌躇,瞧了眼外头的天气。
秦乾后背跟落了块火炭知心窝烫着似的,烦躁得想杀人,却又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发作!该死的!如何就没射死秦壑,一群饭桶!
“但我可不会起死复生的体例,三皇子还是省些力量的好。”
“那三皇子有没有听过,有一种男人,就像一把火,自大浮滑、伤害霸道,只想着占有,可不肖多久,便将本来附骨缠绵的东西烧灭成灰,决不会再返来看那灰烬一眼。”
“……你……竟然还会这些玩意儿……”
萧袭月捡着四周的干柴,多筹办些,以免一会儿火燃烧。
“天气已晚,恐怕有毒虫野蛇,不若……”
“返来了、淮南王世子返来了!”
秦乾体贴完兄弟,秦乾又对萧华嫣道:
“小姑姑说的如此贴切、心如止水,莫不是有感而发?”
秦誉一把抓住萧袭月伸过来的手儿,往怀里一扯。
现在戌时已末,天都黑了一个多时候了,还不见人影。
萧华嫣定了放心神,才“焦心”的将返来的人看了一圈,问:
秦乾却并不心虚,那箭头上没刻任何字号,扯不上他的干系。秦乾上前情真意切的体贴了秦壑几句,眼底那丝轻视的嫉恨模糊若现,也并不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