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姐姐体贴……”
“郑氏老奸大奸,就算救了,也不必然能为本宫所用,萧华嫣固然能忠心一些,但这几个月来她连萧袭月一根头发都没动得了!”
“若本宫说不准你当和尚呢?”
中午萧云开气势汹汹的来香竹园找萧袭月,却并没见成。萧袭月让香鱼奉告他,她在昼寝,不准人打搅。萧云开拍碎了一套茶具,乌青着脸走了,到这会儿下午了也没见他吭个声、放个屁,不是顾忌她,是甚么?
且不管皇宫里夺位诡计如何澎湃,将军府这方已经得空他顾!萧云开焦头烂额,宗子萧长文入狱,深陷行刺庶妹、行刺皇子的罪名中,刑部已经动手调查,方丈案件的恰是太后一派官员,三皇子秦誉也要参管,只怕这回是九死平生。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况萧云开不但被萧袭月咬过一回,还差点被咬死。
现在的景况,不恰是和当年高太后背后操控大权的环境类似么?
兰妃吓得神采当即一变,忙跪在陈皇后身前拉着她手软声道:“不敢不敢,兰儿平生不成器,进宫这些年也未曾得过多少恩宠,此番全仰仗皇后娘娘搀扶琰儿,才气有本日这一番景况。兰儿只愿在这深宫里粗茶淡饭、安然蹉跎了这半生,多的,也不敢肖想。还望姐姐不要再提这话,姐姐是正宫皇后,执掌凤印,兰儿就算与姐姐豪情再深厚也配不上那资格与姐姐共享一样的繁华繁华,请姐姐莫要再提此事……”
郑氏见萧云开大怒说出这等残暴的话来,全然分歧昔日那般对她好言好语、言听计从,心下又是气愤又多出几分惧意来。
郑氏“咚”的跌回榻上,痛了一回。
萧云开脑海里一向挥不去萧袭月那恨恨盯着他的神采,心下焦心又重了一分,回过神来瞧着面前一向在府上风景了一二十年的母子,一字一句道――
虽是说的亲热话,可陈皇后并仍然自称的是“本宫”,而不是姐妹话家常称的“我”。
陈皇后嘴角的笑容有些深,因着她经常以笑示人,娇媚的笑,埋没狠戾的笑,算计的笑,让包含兰妃在内的人惊骇的笑……
萧云开见他一向视为掌中宝的女儿泪如雨下控告着他,对郑氏母女恨铁不成钢,想起朝中的对他兵权的觊觎、家中宗子身陷囹圄、后宅一夜死了十几小我怪事连连、老母气病在床至今未醒,心焦如麻、直感本身也要气病倒了去!他又想起客岁,萧袭月初初回府,他气急了打死萧袭月时的场景……‘萧云开,你有种!’‘反了天了还!明天我就让你认清谁是主子!’‘萧云开,你明天若不打死我……他日,我定让你们全数,全数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