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初通报一声，又屏退了殿内陪侍的宫女和医官，这才领着陆幽与赵戎泽来到龙床前。
戚云初并不正面答复陆幽的迷惑，却悠悠然地说了一段旧事。
“我信。”陆清诙谐了一阵子：“秋公，您会挑选谁？”
接着三人一同穿过天井走进甘露殿。刚一推开殿门，只见光芒暗淡，沉重中药气味劈面而来。
“那是因为，他的家人不及他一半的聪明，却有两倍长的唇舌。事情泄漏以后，沈启光被拿去见官。那县官倒是个好人，以为沈启光幼年聪明，只是性子阴冷了些。此案从轻发落不说，更将他收留在府上，又助他完成学业。”
“这个不消你来操心。”戚云初轻描淡写道，“待会儿见了皇上，你只消记着――不管他问甚么，你都点头称是。”
陆幽固然心存猜疑，却也不想将事闹大，正筹办牵着赵戎泽先到别处逛逛。恰在这时，宫门又“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却并没有人走出来。
宫墙四周，守备森严，步步岗哨。收支来往的，全都要颠末严格的查问与搜索。
“出去。”
陆幽内心打了一个突，顿时忧心道：“那您现在放我们出去，岂不是公开与太子作对？”
戚云初道：“此人少时家贫，寒窗苦读数载，一起考入诏京却又遭受横祸，被马匹撞断右腿。眼看春闱之期将至，他竟拖着断腿入了贡院，终究中第落第――这在当年倒也算得上是一桩奇事了。”
这番话倒是提示了陆幽：“瑞郎他和我说，唐家不会帮忙赵阳和赵昀中的任何一小我。”
想起前几次庄客们的抱怨，大户人家不疑有他，干脆利落地正法了恶犬。而沈家偷偷藏起了两只死鸡，过了一个好年。”
说到这里，陆幽又如有所思：“……只是，这些事本该只要他的家里人清楚。又如何会弄到天下皆知？”
“你们……过来。”
“这个大宁朝的将来，或许已经捏在你的手内心了。”
守门的千牛卫都是陌生面孔，即便对上宗室皇子都面不改色。而戚云初部下的寺人反倒不见了踪迹，走得比闻声弓弦声的鸟兽还要洁净。
陆幽点头：“不知。”
没有错――刚才出声的人公然是戚云初，他正站在不远处的树劣等候。陆幽走到他面前，低声问道：“秋公，刚才门外的那些……”
说到这里，他伸手抓过陆幽的手，悄悄地让五指摊开，仿佛在判读着那一道道浅浅的掌纹。
但戚云初却并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