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却还是一动不动,身子还是抖的短长。阿娘又叹了一口气,眼里似是要落下泪来。
撩开里屋的帘子,阿木当即就看到了有小我正躺在他的小床上,身上裹着一条毯子,蜷得紧紧的,那浓浓的腥血味就是从他身上收回来的。而阿爹正坐在他身边,眉头皱得都夹出了深深的三道印来。
那人不过二十多岁,身上却像是入过天国那般可骇,数不清的伤口,大的小的新的旧的,刀伤,鞭伤,烙伤,另有很多奇奇特怪阿木底子说不出的伤口,但是唯独那张脸确切无缺的,只是瘦得脱了形,闭着眼睛,但是饶是如此,阿木还是被那脸激得内心一跳,怎会有如此都雅的人……
闭着眼睛就已经都雅得不得了,展开眼睛更是超脱,那双眼睛里淡淡的,并不是纯粹的黑,反而有些极淡的褐,像那些岩洞里的晶子,可比那还要都雅。
阿木呆愣着,面前的气象倒是让他半句话也说不下去。
阿爹点点头:“他伤得太严峻,阿爹要去请西面的佟叔叔来,你在家好好呆着,乖乖听阿娘的话。”
“伤得太重,这里没大夫,怕是不好办。”
“城里关得太严,现在实在不该去,我去请老西家的过来看看,他懂些药草。”阿爹说着,站了起来,此时才像看到阿木普通揉了揉他的头发:“返来了啊,拿到礼品了吗。”
阿木想着,谨慎翼翼的擦着。
加快步子往家赶着,还没进屋呢,就听到一声极降落的痛吟,阿木心头一跳,忙往屋里钻,见佟叔正用烧得滚烫的刀子去割那人的腐肉。
“小木头。”阿娘翻开了,没有像常日里那样迎出来,而是抬高了声音:“快出去,别出声。”她警戒的看着四周,招手让阿木出来。
佟叔也满脸的汗,眼里尽是不忍:“我也想轻,但是这腐肉不去可就要坏到骨头里了,到时候连着骨头也保不住,小木头你从速去捣了伤草,我这药不敷了。”
阿娘缩了手,重重的感喟,而后轻声的说:“公子,我是你花姨,让我看看伤口可好?”
阿木见他睁了眼睛,忙停了手,严峻兮兮的问:“是不是疼了,我再轻一点!”说着,更是谨慎了起来,手都有些抖。
里屋里都没个声音,阿木伸长着脖子想往里看,何如布帘子遮得粉饰。那人就算痛醒了也不会发作声音来的,他还是快些捣药吧,这么想着,阿木抓紧了行动。
阿木点点头,攥紧了手里的小刀献宝似的举了起来:“感谢阿爹,阿木可喜好了。”他说着,去看床上的人:“他是谁?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