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阿木忙抓了他的手臂猛点头:“你别想偷偷溜走,那日树洞里是我错,你千万别学我!”

顾临看了眼阿木抓着他手臂的手,眼睫颤颤,垂了视野低声说:“你家恩典早已还清,不必如此。”说完撇开了视野低声咳着,那咳声还压着,叫人听得内心发堵。

“太好了!”阿木欢畅的喊着:“顾公子你再忍忍,等出了林子我们就去找郎中,必然能治好你的咳嗽!”他说完,只感觉身上生出了很多力量,拉着顾临加快了脚步。

阿木不晓得西面有甚么,他从未出过这山林。即便是畴前,他也没有巴望过出这山林,这里的每一棵树木每一株花草都像他的火伴那般让他感觉放心,现在要叫他分开它们,他只感觉苍茫,另有严峻。

阿木呼出一口气,面前当即就白蒙蒙一片,像雾一样顺着风飞了。他笑了笑,转头去看顾临。

阿木脸红红的,不知是被火光熏的还是甚么,身上炎热的很,一把接过了顾林手里的糯米团子:“那一起吃。”

阿木没接,点头:“顾公子你吃吧,另有呢,我只是现在不饿。”

顾临的手还握着笔,同阿木一样愣着,寡淡的眉眼里的情感忽得有些荡漾,眼睫也颤着。眸子里光彩暖和委宛,细细的打量着满脸赤红的阿木,半响后,他低低咳嗽两声,说道:“写甚么。”

顾临笔下墨迹不竭,回道:“昔日友家。”

阿木难堪的笑两声,忙说:“就写我们怕被官府搜索,已经离了佟叔家,往西面去。”他说完又问:“顾公子,西面有甚么?”

阿木晃晃头,冲着顾临的手哈着热气:“前面有个山洞的,我们再走上小半个时候就能到了,到时候就能生个火堆和缓和缓。”

连日来雪下个不断,本是银装素裹极美的,阿木却没时候赏识,夏季里不好打猎,就算碰到了,不是瘦得皮包骨的小兽,就是饿得不得不在雪天出来猎食的大型兽类,他手中只要阿爹的短刀,佟叔送弓也被他落在了家里,可他不能归去找,就像阿娘那日说的,往西面走,一向往西面走。

雪很厚,已经深到了脚裸,每一步都走得很吃力,绵软的雪在脚下嘎吱作响,踩下去就变成了透明的冰渣渣,身后的路在半个时候后又会埋上新的雪,半点踪迹也不会有。

顾临低低咳着,听了阿木的话就朝他看去,眼里覆着层说不清的亮光,可他点了头,应了声恩,听得阿木恨不得原地蹦上几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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