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哥,你这儿如何样,卖出去了吗?”欢心或许是不放心,就赶了过来,冲着阿木喊着,她见阿木低头沮丧,地上的十个小兔子还是十个,就晓得阿木没卖出去。
卖出了第一只兔子,很快,接下去几只兔子也被买走了,都被央着写了很多字,另有人要兔子背上带诗的,顾临也照着要求写了上去。
阿木有些急,瞪着眼睛快打结巴了:“那,那五纹?”
“那公子手上阿谁卖不卖啊?”阿娘说着,指了指阿木身后。
钱笙笑了,洗洁净的羊毫还沾着净水呢,就往阿木脸上划了一下:“一墨客走在路上,不知为甚么袖子里掉了支笔,一卖墨的老板走在路上,不知为甚么袖里掉了块朱砂,两样都被我捡了返来,我既没偷也没抢,你就放心用。”
阿木是没卖过东西的,出来的时候欢心给他好好补了一课,说是要叫唤的,阿木学的好好的,可到了街上,看到那么多人,早早就怯了,支支吾吾的不敢喊出来,别人往他这儿看一眼,他就以比那些人更热切的目光看着,但愿那些人能买,惹得那些人忙掉头走开。
短短一个时候,在入夜前,阿木抱着一袋子沉甸甸的铜板,有些回不过神来。
阿木的头更低了,脸上都憋出了红晕,内心又绝望又惭愧,眉头皱得紧紧的。
阿木被那支笔划得一脸水,痒痒的短长,忙用袖子擦了,哼哼两声,他可一点都不信他,不过看着点了眼睛后的兔子更敬爱了他就没说甚么。
大娘笑得牙齿都露了出来,眼睛都快眯没了:“你这小女娃嘴真甜,这是我孙女。”
阿木楞了下,忙说:“卖卖卖!”
一向到太快黑了,阿木也没卖出去一个,他低头沮丧的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满脸都是悲观沮丧:“顾公子,我太没用了,钱都花完了,还不能赚返来……”
欢心咯咯笑着:“你家公子暖和,你把银子花完了他也没说甚么啊,哦对了,他本来就不爱说话的,哈哈。”
阿木见欢心的嘴角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