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她又成了阿谁雷厉流行的孙都督，比大虎还要大虎，仿佛要将堆集了二十多年的精力在今晚全数开释出来，又仿佛这就是生射中的最后一刻，尽力以赴，不想留下任何遗憾。
若非曹苗年青力壮，经历丰富，还真对付不来。
等曹苗睡熟，她悄悄拿开曹苗的手，坐了起来，为曹苗盖好被子，又找到本身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好，然后坐在榻边，看着熟睡的曹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起家排闼而出。
太子孙登从一旁闪身走出，拱手见礼。
孙夫人打量了孙登一眼，想起曹苗的胡言乱语，嘴角抽了抽，随即又规复了安静。
孙夫人躬身一拜。“大王，不管答案是甚么，儒学并非至善之学是能够肯定的。以儒学修身尚可，治国则当有所弃取，不成拘泥贤人之言。”
“太子来得好早。”
孙夫人打量着孙登，沉吟很久。“子高，我问你一件事。”
曹苗顿时瞪圆了眼睛，脱口而出。“你说甚么？”
四目相对，呼吸相闻，孙夫人面红如火，声如蚊蚋。“第二次。”
孙权点点头。“幺妹所言，诚为至理，只可惜能看破这一点的人太少，纵有人能看得破，又碍于浮名，不肯直言，不是削足适履，就是阳奉阴违，名实乖离。何如？”
听到曹苗悄悄的鼾声，孙夫人昂首看了一眼，筹算起家，身材微微一动，又伏了归去。她贴在曹苗胸口，听着曹苗的心跳声，眼神垂垂规复了腐败。
记不清是第几次合，孙夫人终究筋疲力尽。她伏在曹苗怀中，看着垂垂泛白的窗户，一言不发，像一只和顺的小猫。
等他听完孙夫人对孙登说的话，他想了想。“幺妹，依你之见，是修身为先，还是治国为重？”
孙权哈哈一笑，收了式。有酒保奉上布巾，孙权一边擦脸一边说道：“孤不过是学了点外相，当不得大用。不过常练这吴拳，感受比五禽戏有效，能够增加力量。”
“姑姑，一边说话？”孙登伸手相邀。孙夫人点点头，跟着他走到一旁，站在一根大树下。陈表远远地的站着，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孙权穿戴贴身军人服，正在天井中演武，恰是比来流行武昌的吴拳。看到孙夫人走过来，孙权没有停，持续演练，直到一起打完，摆了个定式，笑道：“幺妹，你看孤这吴拳练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