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过其功,本身就是一个伤害的事。
受召回城,夏侯玄内心另有些小等候。
“为何?”
太尉司马懿一向告病,闭门谢客。不过夏侯玄是亲戚,不是客人,能够排闼而入,直接来到司马师的偏院。还没进门,就听到院里有压抑的抽泣。
曹纂能以数百兵力,在江东要地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几乎劫杀陆逊,无疑得益于他所谓的游击战术。
“君父皆在洛阳? 他如何肯留在武昌?身为降人? 纵有繁华? 不得自在? 岂是他所愿。吴王之女于其别人或许高贵,对他来讲,不敷挂齿。我大魏自有德容兼备的佳女子,何必江东蛮夷。”
司马师坐在廊下,微皱着眉头,悄悄地看着庭中的统统。看到夏侯玄出去的那一刻,一抹寒意从眼中一闪而过,随即化作一抹暖和的笑容。
只要精兵,才气以少胜多,以寡敌众,乃至在敌方的腹心来去自如。
抽泣的是夏侯徽出嫁时带的婢女夏侯玉琴。夏侯徽含着眼泪,正亲手执鞭,一下又一下抽打在从小伴随她长大的夏侯玉琴身上。薄弱的衣裳已经破了,血迹斑斑。
夏侯玄难堪地笑笑。“子元,人有运数分歧。厚积薄发,大器晚成,一定不如少年得志。”
司马师哈哈一笑,摇摇手。“托你吉言,规复得不错。只是比起太初你,我就差得远啰。”
夏侯玄比来在城外练兵,除了普通的八阵以外,另有城池攻防和山林作战。
“赏功罚过,武天子之遗训。”曹叡摆摆手,沉默了半晌? 随即又笑道:“朕传闻? 他颇得吴王之女孙鲁班的欢心,有能够娶孙鲁班为妻,也不知是真是假。”
司马师朗声大笑,伸手邀夏侯玄上堂。“能与太初共一语,胜读书万卷。我比来读书,正有所不解,想请太初指迷。情意一动,太初就来了,不愧四聪之首。”
夏侯玄吃了一惊? 略作思考? 赶紧说道:“臣觉得能够性不大。”
夏侯玄回了府,不出所料,母亲和mm不在城里,还在城外的不周山庄。夏侯玄没逗留,回身又来到司马氏私宅。
但夏侯玄更清楚,这件事并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夸姣。天子说了,赏功罚过是武天子的遗训。曹苗的确有功,但他的功绩是不是值得如此重赏,是一件值得商讨的事。
城池攻防的开导来自夏侯绩。
他叹了一口气。“媛容,你看,一点小事,闹得阖府不宁。现在太初找上门来了,可如何解释?”
曹叡点点头。“提及来,允良去江东也有大半年了。虽说乱打一气? 却多少有些服从。现在孙权忙于内问? 恐怕一时半会的不会即位。允良的辛苦也是值得的。等他返来? 需求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