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心中一紧,忙问道,“莫非怀王回临阵背叛?”
太后也不是蠢的,立马想到了皇上每年的春狩、秋狩跑去木兰围场,一去就是月余,当年她沾沾自喜,恨不得皇上一向在围场中玩乐,现在想想,顿时惊出一身盗汗,皇上竟早就在木兰围场中养了本身的私兵,且还将动静瞒得严严实实。
太后不敢再轻敌,如果与皇上真刀实枪的对上,粮草银子哪一项都少不了,赈灾的事临时缓一缓。且西南东南阔别都城,即便哀鸿暴动,一时候也威胁不到都城,比及清算了皇上,再拨款拨粮赈灾也不晚。
何况她又如何能包管,簇拥皇上的人都被她查出来了?倘若另有没查出来的,岂不是……太后已经不敢再想下去。
江凌似懂非懂,“那就是说,在怀王进京之前,太后一向会按兵不动?”
江凌颤抖着问道,“真会打起来吗?”
江凌也模糊传闻,皇上正在忙的,不但是与太后剑拔弩张的一战。西北地动,西南蝗灾,哪一样都足以令皇上焦头烂额。
皇上每日夙起晚睡,连用饭都是胡乱塞几口东西到嘴里。从围场返来后,皇上便让江凌搬进了乾清宫的主殿,和他同睡一屋。只是每次皇上回屋的时候,江凌早就睡下了,比及次日江凌醒来的时候,皇上又已经起床走了。
她晓得乾清宫现在已经被皇上的亲兵严严实实地围住,太后也调遣了京中的驻兵,随时筹办着。已经是箭在弦上。
皇上面色却凝重地很,“怀王……朕也不敢把胜负全都压在怀王身上。”
早朝已经停了,尽忠太后与尽忠皇上的臣子,别离将要紧的折子直接别离递上去。
乃至现在谁行动慢一些,都会落了下乘。太后之前压根不晓得皇上养了亲兵,算是被皇上杀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半晌都不敢喘气地安插,将京中的驻兵变更起来,就在皇城边儿上安营扎寨。
皇上何时有了亲卫?
皇上点头,“迟早都会,但恐怕不会那么快。”
皇上直接带着亲兵进了宫,将乾清宫团团围住,轮番值守,仿佛将皇宫分红了两块儿,一边住着太后,一边住着皇上。
此次总算在皇上睡下的时候惊醒了,江凌尽力想展开眼,与皇上说两句话,“皇上重视龙体――”
江凌见皇上不欲细说,便也不再问,端着空碗出了书房。刚走两步,又被皇上叫住,江凌惊奇地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