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你休想!你是曾经的我,你是神尊荒古,但是我不是!我只愿做塔佑,只愿做阿谁在星宿塔中,祈求了万年,等候了万年,只为,见本身女儿一面的塔佑!曾经的我,也就是你,不爱她,但是,现在的我,爱她!我绝对不会让她成神,让她重蹈我们的复辙!绝对不会!”
她晓得,本身,真的,将近,完整的消逝了!
“塔佑!身为本御的意志持续,你不过是一缕执念,你竟敢生出私心,企图自改宿命!你在找死!”
和顾长生别无二致的脸上,尽是绝望之色,那站在水晶墓葬废墟之上的昏黄虚影,缓缓的伸出双手,屈膝……
这类,本不该产生的事情,却恰好产生了,就在此时,就在眼下……
“为甚么?她也是你的女儿,我爱她,证明你也是爱她的,为甚么,母女之爱,于你而言,却胜不过一个保护诸天的任务?到底,是何时,你把你的执念,融入了天道法则当中?莫非,就连你,都要亲手扼杀她?为甚么?”
“父神,女儿愿以执念为祭,祈我儿长生……”
但是,荒古纪元之末,在那六合颠覆之时,她已经耗尽了满身的血肉,耗尽了无穷生命,来保全了诸天生灵,她已经一无统统,她所剩下的,仅仅,只是这一抹意志罢了了……
“收回你刚才的祭语,塔佑!”
她的曾经,要杀她的现在……
话语说到这里,塔佑的身影,已经开端变得透明,透明到……几近不复存在……
塔佑抬手,看着从自家指尖,不竭散去的淡金色气味……
纯粹的圣金色,纯粹的色彩,让人不敢轻渎,只能生出崇拜之心的色彩……
塔佑的声音,已经开端变得断断续续,有些声不成声,调不成调……
“父神,我的意志,就是你的意志,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你到底要如何?要用你制定的法则,将我们两人存在的陈迹,全数抹灭吗?”跪在地上的女子,执意的抬着头,满眼的断交和苦楚,惨白的小脸之上,尽是无法和无助之色,“我已经死了,你的女儿,我已经死了!荒古纪元当中,神之墓葬之上,你的女儿在身后,都没有能够刻下本身的名字,你是创世之神又如何?我以荒古纪元为名又如何?如果这诸天消弭,统统都不复存在,纪元再次另开,那么,另有谁,能够记得我么的名字?能够记得,我们曾经存在过?父神……”
水晶废墟之上,跪地的女子,昂首看着半空当中那明灭着光火的无形锁链,焦心的膝行,摇着头,无语凝噎,“父神,这是我们两人,独一还存在的骨肉了,就算,时候荒凉,诸天不在,但是,只要她存在一天,她的身上,就流着和我们一样的血脉,父神,你的女儿,我已经死了,求你,不要再用你遗留下来的法则,来监禁我们的血脉!父神,莫非你真的想要看着,你亲手缔造的诸天,毁于一旦?真的要看着,你的血脉,断绝在你本身的手中?天道已然不全,我已经用我的死,来保护了你初创的统统,你还要如何?你到底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