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我只藏了那一枚,如果我另有存货,早就射你了!”
挽茵心虚地假装没闻声,内里大多是从一言堂库房拿的。
掌柜的刀抵在挽茵颈上,刀剑磨蹭着挽茵的脖子:“小女人本领不赖。”
“你!!!”
挽茵不怕死,但她并不想死,她想做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完,她,人生仅仅才度过了十八个春秋。都说人死之前,回想会像走马灯一样在面前转圈,挽茵脑海里闪过的是茅草屋里师父教她辩药的景象,青榜中大师一起用饭的景象和……春菊楼里祝文安纵身跳到台上的身影。
“我!祝文安!!!”
“对不起!让人高马大的祝掌门见笑了!”
“你们只敢暗害我,我死也不会佩服!”挽茵恶狠狠地说,一边留意着马夫的行动。
“你甚么时候能忘了这件事!!!”
“你这个……”
死,第一次离挽茵这么近。
但是掌柜的刀仍然停在那边,没有扎进更深的处所,掌柜的脖子处呈现一道血痕,随即,全部头掉下来,就像那匹马的头一样,和身材完整分了家,在地上滚落了很远的间隔。在掌柜的身后,白衣翩然,水墨丹青的绣纹在月光下非常显眼,彷如一朵趁夜开放的墨莲。
挽茵射出嘴里的毒针,射向马夫,江湖当中,存亡常常只在一瞬之间,毒针正中马夫的云门穴,正中穴位的毒针,毒发极快,马夫的身材生硬在他中招的那一刻,眼睛也因为生硬而始终睁得大大的。
“……”
挽茵说出这番话更必死无疑,如果真的,以一言堂之力必定会将他们赶尽扑灭,如果假的,留挽茵就更没有效处,挽茵当然不是真的想让他们放过本身,她说出祝文安的名字,只为一个目标,就是现在,两人吃惊的一刻。
挽茵这才想起来本身腿上另有伤,被割伤的那条腿完整没有知觉,还好掌柜的刀上涂的不是致命的毒药,只是迷药,过两天天然就好,外伤还要包扎一下。
挽茵不安地咬着嘴唇,那他是不是也看到了本身用毒针射杀马夫的模样,她在祝文安面前但是一向努力于扮演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
祝文安笑起来:“还是这么有精力,看来你的伤不要紧。”
这是挽茵第一次杀人,她给青榜的杀手配置各种毒药,或许有很多人间接因她而死,她亲手杀人这倒是第一次。没有惊骇,没有不安,安静地看着统统气象都和她脑海中假想的一样,她的毒针刺进别人的穴道,那小我死于刹时的毒发,仿佛是再普通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