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在大局已定的环境之下,他兴高彩烈的移交了军务,然后与柳如烟一道返回了西宁,很干脆利落地措置了他在西宁的产业,照顾着家人赶回长安。
这些人,天然就是那些吐蕃俘虏了。
固然他们在被俘以后,仍然享遭到了呼应的礼遇和报酬,特别是赞普与那些大喇嘛,但这并不能窜改他们就是阶下囚的究竟。
“对于这些人来讲,你是叛变者。”柳如烟接着道:“对于眼下的很多土蕃人来讲,你大抵也是叛变者。前一段时候,你被刺杀了七次。此中五次被内卫提早侦知而拘系,两次是你畴昔的部下,差一点到手,但最后你却把人放了。”
“色诺布德,我们挑选你,不是令媛市马骨,而是切实在实地需求你。这一点,你要清楚明白。而你更要清楚的是,你现在办事的工具,不再是畴昔吐蕃的那些大贵族,大仆从主,而是千千万万的吐蕃百姓。你在大唐多年,当晓得天子陛下的设法,这些年来,天子陛下有事没事找你聊谈天,可不是无地放矢,而是意有所指的。水滴石穿就是这个事理。”
色诺布德嘿了一声,“娘娘,我想晓得,天子陛下,到底是从甚么时候起了要将我们吐蕃灭国兼并的心机的?”
心力交萃之下,色诺布德本来一个雄浑的男人,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瘦了下来。心中的伤痛,只怕比外在的影响要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