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矩,你顿时带着你的直属军队解缆,去博平岭一带,收拢那里的溃兵,另有家眷,然后直接解缆,分开福建,前去岭南,到了那边,与向氏前去安南的人汇合以后,便当即解缆。”
“不错,我们等闲地放弃了大片的计谋转进的空间,北唐雄师必定会顺势出去,不竭地蚕食,紧缩我们的活动空间,把我们挤在一个狭小的地区以内,而到了这个时候,兵马越多,反而了局会越惨。没有腾挪空间,没有充足的粮草后勤,崩溃起来,那会更快的。”容宏道。
两人都是哑然。
看着容圆拜别,容宏又悄悄地咳嗽起来,取脱手绢擦拭着嘴角,看动手绢上的殷红,他轻叹道:“容宏,你要撑住呢,起码现在不能死,如何也要把后辈们再奉上一程才行!”
“不要叫医师!”容宏再次夸大道。“矩儿,替我解下盔甲,帮我顺顺气,内心有些憋得慌,容圆,给我倒点儿热水过来。”
“郑裕等人在闽地树大根深,不知有多少与他们有勾搭,值此我们大败之际,说不定便有人与他们相勾连,只要我活着,这些人才不敢冒昧。”容宏喘着气道:“你留在前面,勿需主动反击,而以他们那些兵力,也决然是不敢主意向你建议进犯的。”
看着容矩分开,容宏喘了几口粗气,对容圆道:“明日,我们的主力也要筹办撤退了。容圆,你和你的本部兵马,为主力断后。”
泉州城中,郑裕兴冲冲地找到了高象升。
“钱没有了。”容宏的面孔有些狰狞,“以是手上的这点儿本钱,就再也不能闪失了。只要手中有兵,将来去了安南一带,老是还能挣回财帛来的,只要手中另有兵,向真也会赔偿我们一部分的。容氏的成年男丁固然死得差未几了,但也还没有死绝呢!就算只剩下一个姓容的了,过上几十年,还是着花散枝,当年你们的太爷爷起家的时候,不也是孤身一人的吗?”
“并且,就局势而言,我们大抵率已经翻身有望了,就算是打赢了江西会战,也只不过是多拖延一些光阴罢了,北唐气候已成。他们在政治,经济,军事之上,已经全面地对我们处于碾压状况,以是一场战事的胜利,并不能窜改这个大趋势。”容宏接着道:“以是,后路天然要先安排好,然后尽力地去争夺这一场战役的胜利。如果真得胜了的话,对于我们接下来在安南那边的局面,也是一种利好。赢了,我们南进安南叫计谋性撤退,叫运营大火线,输了,哪就叫溃败,就叫苟颜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