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杜拉与色诺布德对视一眼,双双站了起来拱手道:“原附将军翼尾。”
“李相至太原已经旬日,你等紧闭城门,竟然连去见李相都不见,说你等心胸不轨,并无不当吧?”王思礼耻笑地看着几人,道:“难不成你们觉得呆在城内,就能安然无事吗?薛刺史,司马刺史,这道城墙不会成为你们的护身符,你们拖的时候越久,罪恶便愈大,这一点,难不成你们看不清楚吗?”
本来他们还抱着万一的但愿,但愿韩琦能够在最后时候赶返来,如许,他们的生命才有保障。
偌大的军帐以内,鸦雀无声。李泽聚精会神地批阅着面前的一份份奏章,李敢按刀立于李泽身侧,目光炯炯地打量着五体投地跪在地上的薛均与司马范等人。
“我留下来吧!”阿史杜拉道。
城门,开还是不开?
喝了几口茶,李泽这才将目光扫向跪在中间的薛均几人。
德里赤南站了起来,在军帐当中交来回回地踱了一阵步,昂首道:“如果对峙之势真成,那么在海内,我就能与大论分庭抗礼了。一旦有朝一日胜出,我天然就是当仁不让的大论。”
“是,将军!”固然有些不甘心,但既然德里赤南已经做出了决定,色诺布德也只能委委曲屈地同意了。
李泽没有发声,薛均等人便只能如许跪着。
“第一批他们只会开释三千人,剩下的人,要在这里服劳役,甚么时候归去,取决于我们两边合作的程度。”德里赤南点头道:“如果翻脸不认人了,你感觉剩下的人还能归去吗?只怕要在李泽治下服劳役服到死。这可都是我的部下,我岂能听任不管。阿史杜拉,你说说这件事吧?”
“臣下知罪,不敢辩白。”薛均重重地叩了一个头。
“各州府库空空如也,你们自家的倒是满仓满屯,这是如何一回事啊?”
“谁说李相要杀你等?”王思礼嗤笑道。“河中方氏一族,杀了也就杀了,毕竟他们勾绝内奸,罪不容恕,你们,还没有走到这一步,李相如何也要给正在银州作战的韩尚书一点面子的。”
但现在如何?
“并且是能获得赞普与活佛支撑的大论。”阿史杜拉道。
一旦吐火罗落了下风,现在驻扎在西域的那些吐蕃军队,必定要被吐火罗召归去对付海内哄局,那袁昌厉海唐吉他们在西域,可就要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