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个头,酒醒了就滚回幽王府去!下回再半路倒地上,谁理你去!”
话没说完,祺祥回身就走了。游仙儿连喊了两声,他都只当没闻声。游仙儿见他神采不好,怕归去跟玉盏吵,便叮咛冬儿道:“快去找虎魄,叫虎魄去祺祥院子里瞧一眼,别真吵上了!”
这时,祺祥被小丫头扶了起来,半睁着一双醉醺醺的眼睛往前盯了盯,迈着偏斜的步子朝翠月走了过来,嘟囔道:“月啊……我好晕啊……扶我出来呗……”
添茶的小丫头忙放下茶壶,飞奔着迎了出来。未几时,只见翠月和那小丫头一左一右地扛着祺祥歪倾斜斜地走了出去。那祺祥醉得不轻,满面绯红,像个猴屁股似的。他脚步不稳,嘴巴却没停过:“我跟你……你你说……翠月!我此人……比我哥还实在……我哥那人不不不……不隧道……跟他过日子你你你……你得愁死!我好……好好啊!实在!我实在不……不实在?你说!”
回到王爷后,祺祥直接去了游仙儿那儿。游仙儿正要出门,半路上碰上了他,便问道:“你个死孩子,昨晚又宿到哪儿去了?眼圈黑成如许,浑身酒气的,又喝醉了是不是?你就算把王府当堆栈,也好歹在我跟前来露个面儿,让我晓得你还是活的啊!”
祺祥面带愠色地点点头道:“好,就算是我错怪你了,但请你今后别这么美意行不可?”
“龙掌柜的,你并非深闺中的妇人,出来摸爬滚打也好些年了吧?我当你是个敞亮的人,以是才不跟你绕那些没用的弯子,说话直了点,你别见怪才是。”
“为甚么要把账单给龙翠月?”祺祥语气严厉地问道。
“满嘴的醉话,真是没个消停!那小我,搭把手,把这醉胡涂的扶出来!”
冬儿瞥了玉盏一眼,走上前去笑问道:“真是巧了,玉盏夫人也在?是来找龙掌柜的吗?”
“我就住……住你们家了,好不好,翠月?”
“谁要你接啊?”祺祥甩开了玉盏的手,恰好倒倒地扑向了翠月。翠月侧身一闪,他整小我就扑在中间长椅上,额头碰在椅面上,忍不住痛叫了一声,翻身抬头躺在上面哀嚎道:“月啊……你想摔死我啊……”
一提起这茬,祺祥的心脏就抽抽地往外飙血!女人过眼无数,却没人如此坦白且坦直地回绝他,龙翠月算开了他的先例了!那几番话说得他头都抬不起来,要不是脸皮够厚,顾忌都红透了三遍了!活到二十四岁,他向来没发明本身人生如此糟糕,如此不堪,如此被人嫌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