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洛抬手挡开瓶儿递过来的茶盏,起家走到古琴前,哈腰拨了一弦道:“你不是我,又如何晓得我内心的难受呢?不过今晚也不是没有收成,起码我向冰残哥示好,他没有回绝。”
“哦?”殷洛转头略显惊奇地问道,“派了谁来?赵元胤肯收吗?”
庄允娴反唇相讥道:“我和他恩爱不恩爱竟然让你这太妃上心了,你管闲事儿都管到别人家里去了?就算今后我和他结婚了,你那声嫂子我受不受还得看本女人欢畅不欢畅!别张嘴一声哥,闭嘴就一声嫂子,嫂子可没哥那么好哄!”
庄允娴说:“我要忍不住如何办?”
殷洛把目光又挪回了庄允娴身上道:“庄蜜斯,本宫如果你,就该真真地改改本身这脾气。冰残哥毕竟是这一城的城防官,所打仗的人非富即贵,你该多为他的脸面着想才是。恩爱之人,不就该相互谅解包涵吗?”
“是本来在御史台的张贤楚大人,传闻,他此次是被惩罚外派,才派到惊幽城来的。”
庄允娴进厅时,斜眼不满地瞪了冰残一眼。冰残起家走畴昔问道:“府里有甚么事儿吗?”
“放,睡吧!”
“这借口找得可真标致啊!”殷洛点头笑道,“明摆着是要在赵元胤身边放条小狼狗,不过我倒挺担忧那位张贤楚大人的,他是个文官,三年前殿前御笔亲点状元,他能架得赵元胤吗?”
一旁的冰残眼睛眯起,看着自家这娴儿心想,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也学会赔罪了?不会是想脱手吧?
庄允娴转回身,轻视地看了一眼殷洛道:“我要真猖獗,太妃娘娘觉着你刚才那首激昂的《广陵散》能弹完吗?深更半夜的,娘娘真是好兴趣,弹古战曲也能弹出离愁别绪,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太妃娘娘呢!”
“是吗?”庄允娴斜瞄了冰残一眼,嘲笑道,“本来冰残大人不是个凡俗之人啊,能听懂这天籁之音呢!难不成是天神吗?真是失敬了!你们一个琴仙,一个天神,我来得真不是时候呢!”
“笨啊!喝完酒以后往冰帅怀里一倒,我还不信冰帅不会带你返来!”
“谁让你装了啊?姐姐,你那点酒量还用得着装吗?你又不是我!两杯小酒就能醉翻你了!到时候,看你醉了,冰帅一准心疼死呢!”
“也是啊,不过让我装醉我装不出来!”
“娴儿!”冰残伸手悄悄地把她往身边一拉,她就歪倾斜斜地靠在了冰残的怀里,含混畴昔了。她不是装的,本来沾酒就醉,方才那两杯葡桃酒已经让她头重脚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