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兴放下金铃儿后便往别处凑热烈去了。谢大娘扶着金铃儿在草垫子上坐下后,号召庄氏道:“给金铃儿拿碗水去。”
“表情很好呢,有甚么功德吗?”金秀竟然天然地透暴露一丝害臊的神情,低头抿嘴笑了起来。金铃儿诘问道:“说来听听呗,到底是甚么功德?莫非你的婚事有下落了?”
“我打小就喜好易生哥哥,你又不是不晓得。”金秀嘟嘴说道。
“姐,你是妒忌我!”金秀不平气地说道,“你是妒忌我能够嫁给喜好的人,你没嫁给满庭哥,叫那小搔货捡了个便宜,内心不痛快呢!”
“别焦急呀!这点忌讳我还不晓得吗?指定不叫他贴着身子背。刚才我们背陶罐子那小竹背还在,让金铃儿坐竹背上,满庭背下山去,甚么都挨不着。再说了,另有我们在中间,谁能说了闲话去?”
金铃儿讨厌地瞥了梨花几眼,挪开目光时,她俄然瞟见了一道奇特的目光,而这道稍显冷凝的目光是冲陌香去的。令她千万想不到的是,看向陌香的人竟然会是田易生!
“如何嫁?硬塞着去?你还要脸面不要?爹也真是的,这类话女家好开口吗?如果人家田易生一口回绝了,我看你真不消出门见人了!上回闹出来的笑话还没过呢!”
“嗯。”满庭淡淡地应了一声,背着梨花从他们身边走过,先下山去了。
“这事本来不该我这娘家人来提,可你也瞧见了,我们金铃儿嫁到谢家几个月了,肚子还瘪瘪的,村里人都说闲话了呢!我们家金辉老骂我,说我没给金铃儿交代清楚,哎哟喂,我可真是有冤没处说去!我们家金铃儿身子如何样我这做娘的还不清楚吗?我就迷惑了,如何过了好几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呢?”她说这话时眼睛不时地瞟向谢大娘。
金铃儿内心一喜,差点就笑了出来。可郭氏不承诺了,点头道:“这算甚么呀?小叔子来背嫂子,金铃儿的名声儿还要不要了?没你们谢家人这么办事的。”
“你……”金铃儿扬起了手,又忍了下去。
“胡说甚么?”金铃儿拍了她小脸一下道,“满庭哥人都不在这儿,我上哪儿看去?”
“可田易生没准瞧不上你呢!这两年,吴媒婆往他家去了多少次,替人探了多少次口风,有效吗?他要订婚,早定下来了。”
中午会餐的处地点村里最大的坝子里,因为是圆形的,以是叫圆坝。满兴背着金铃儿到那儿时,坝子里已经摆上了一排排小方桌,方桌两侧是一串草垫子,当凳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