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娇被她这话戳得脸上挂不住,气得脸都绿了,正待再骂,刘杨氏赶了过来,忙劝和道:“弟妹,有话好好说,小姑还小,别伤了和蔼。”
蔡氏一招手,芷染就像一只飞舞的蝶儿一样扑到她怀里,笑逐颜开的说:“不怕!阿嬷会帮我和娘打跑好人,阿嬷是最短长的人。”
蔡氏被灌得迷含混糊,乐呵呵的应下,“可不是,谁要敢欺负我们小芷染,阿嬷就打断他的腿。”
看着她敬爱的小面庞,像熟透的苹果,又红又甜,可讨人喜好哩!一张小嘴欢畅地张着,舌头微微卷起,仿佛在歌颂,浅笑着的脸把眼睛挤成两道弯曲折线,像晶莹敞亮的玉轮。
唐氏深吸了一口气,悄悄说道:“你这是说的甚么话,我进了这家,就是这家的人,我念你年幼无知,但你说话要自重身份才是。”
这老夫肩上搭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褂子,上面的裤腿卷过膝盖,毛茸茸的小腿上,充满大大小小无数个筋疙瘩,被一条条高高鼓起的血管串连着,腰上还插着旱烟袋,烟荷包瘪瘪的,看模样内里的烟草已经被用光了。
当即插着腰痛骂,“你们这些小贱人,自家男人管不住,现在倒是来冤枉我媳妇了,我媳妇是和你们家男人说了一句话,还是搭了一句腔啊!”
芷染望着与唐氏相握的小手,再看向她的神采,明显内心江海翻滚,面上却假装云淡风清的模样。
“阿嬷,你真的是好棒噢,刚才几句话,就吓得大师都跑了,也没人再欺负芷染了。”芷染拍着小手,一脸天真的模样。
芷染略纠结了下,决定忽视这个小姑姑,在她的影象里,小姑姑就是如许一小我,窝里横。
目睹事情不是朝着她所想生长,芷染也不淡定了,急红了眼看了一圈,溜到大伯他们面前,委曲的哭诉:“大伯伯,不是婶婶刚才说的,标致的东西就要毁去吗?我看着婶婶的衣服挺标致啊!”
这薄弱的身子,接受得太多,多得连她这半路出道的女儿,在这短短两日里,就不得不替她心疼。
刘老头神采一怔,却不晓得如何和芷染对话,这一辈子就没说过几句温情的话,但是面前这小面团子就像观音座前的童女一样,还是他的孙女,心一下就软了,更是没得脾气了。
归正这一屋子打她们三姐妹主张的,不止她一人,她也懒很多说获咎这要命的小姑子。
刘家村的女人也不傻,固然被蔡氏如许一通骂,弄得颜面无光,但内心倒是明朗起来了,扯着自家男人就要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