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道:“是嘞,打二斤米酒,二斤高粱酒。”
汪嫂子苦涩地笑了笑说:“怪人家?只能怪我技不如人,酿出来的酒留不住客人罢了!”
麻二婆气得双手颤栗,指着汪嫂子问道:“你……你是要赶我走吗?好哇,你毕竟是忍不住了,想再醮是不是?你看上哪个男人了?之前那姓吕的还是城里阿谁何掌柜?”
“黄大娘!”胡氏沉下脸说道,“你胡说啥呀?我家良坤往你门口一站就是为了看香草呀?你家卢兴明天还往陈孀妇门前站呢!我家良坤打心底地喜好那郭家女人,从没贰心,你好歹是长辈,咋能张嘴就胡说呢!罢了,不买了!”她说完回身就走了。
“知啥恩啊?”汪嫂子冲到柜台前嚷道,“黄大娘,你家铺子不消人看着了?你家卢兴万一遇着个嘴巴短长的,吃了哑巴亏咋办呢?你有工夫在我这儿赶客,咋不回你家铺子待着呢?”
麻二婆用拐杖指着香草的摊位说:“就是那小妖精不循分!抢了我们家的买卖,不得好死,小践人!”
汪嫂子一脸悲忿地冲麻二婆喊道:“算了!我这酒铺也不开了,你明天就清算东西去你小儿子那儿吧,归正客人都给你赶光了!”
黄氏不满地说道:“我美意提示你,免得你家良坤被那小妖精害了你,你还不知恩呢!”
麻二婆忙喊道:“胡四娘,莫走呀!把酒打了呀?”
黄氏瞥了一眼背后香草道:“你家要给良坤说亲了,可得防着那小妖精!最好去你三嫂家买面大铜镜,扯二尺红布挂在门头,才气镇住那朵邪花!”
麻二婆道:“是要好好筹办呢!是哪家女人?长得好不好?”
黄氏抬高了声音,一脸严厉地对胡氏说:“胡四娘,有句话我可要提示你。你就算骂我,我还是要说。”
黄氏哼笑了一声说:“我可没胡说!前几天下雨的时候,你家良坤就站在我铺子门口一个劲儿地逮着香草看。我出来问他买不买伞,他一溜烟就跑了……”
胡氏忙问道:“说吧,啥话?”
汪嫂子懒得理睬麻二婆,自行回后院去了。麻二婆却睁着一双暴虐的眼睛盯着香草,嘴里像念佛经似的谩骂着。就连胡氏走进店里时,麻二婆也没发明。
麻二婆反嘴道:“冲我嚷嚷啥?有本领冲那小妖精嚷去!”
麻二婆忙回过神笑道:“胡四娘,要买酒呀?”
黄氏神采讪讪地往回走,一边走一遍嘀咕道:“又不是我抢了你的买卖,朝我撒啥火呀?要怪就怪那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