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时微微皱眉,神采严厉地问道:“这事你哪儿思疑上的?莫不是晓得了啥事情?”
武慎行仓猝走上前去问道:“媚儿女人,多大的事让你这个时候跑来啊?”媚儿一见到武慎行,忙放下茶杯抓着他的胳膊,一脸焦急地说道:“幸亏你还在呢!我跟你说,那铺子二楼漏水了,你可不能就如许走了放手不管呐!”
“我觉着蒙易不是你爹亲生的,倒像是……”
“摆布不过是为蒙易的事而来,一会儿再说吧!”
“她最喜好玩弄这些东西了,是用荷花花蕊混了八抓桔花做出来的,我一闻便认得。明天我那娘又惹了你了?叫你出个字花你就出了个王八?”香草爬上凉塌,褪去了外衫,往那冰冷的玉石上一躺,满身舒畅多了。她悄悄摇了摇团扇说道:“幸亏她是你二娘,要不然,我可连肩舆都给她掀翻了!你晓得不,她拿了蒙靖威胁我,逼着蒙易归去,还叫你退了满兴堂的干股呢!”“她费尽苦衷夺了蒙靖在手,不就是图这便利吗?那你把她骂走了?”蒙时挨过来笑问道。
蒙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受,蓦地想起了很多年前一个亲戚偶然中说了一句蒙易与苏争勤有些挂相,当时蒙老夫人说天下长得像的也有,只能说他们这对舅侄有缘分罢了!明天香草这么一说,他俄然感觉这解释仿佛有些说不通呢。
“这事我们临时还不能跟蒙易说,可也管不住苏争勤那媳妇的嘴巴。她对蒙易的态度越来越较着,说话越来越露骨,我想迟早有一天蒙易本身会起狐疑的。到时候,只怕对他是个致命的打击。”
“我逃啥逃啊?我那是给人冤枉的!”
香草回身笑问道:“还想见谁呢?我一并给您叫出来,行吗?”“蒙靖这几天身子不太好,毕竟他是早产儿,先前又给折腾了那么一番,夜夜惊哭,倒叫人听着有些不忍心了。”蒙老夫人说这话时换了一脸轻松的神采,仿佛事不关己,只是想拿这糟碎民气的事事恐吓恐吓香草。
“等等!”蒙老夫人叫住了香草。
“瞧着吧,好戏在背面呢!”
蒙时正捧了一杯浓茶躺在凉塌上安息。香草一走出来便闻到一股子酒味儿,忙从柜子里取出一盒香料,用小耳勺舀了两勺放进了熏炉里。未几时,一股子暗香便从镂空雕花洞里飘了出来。蒙时翻了个身笑问道:“是绿儿弄的香吧?”
“我要出了事,你能不跟我和离吗?你娘必定得鼓动你找个男人再嫁了!”
“做了一天的姐儿,一辈子都是姐儿!我瞧着前次她送你返来就没安美意,这回咋又找上门了呢?”“我不得去瞧一眼吗?”武慎行不耐烦地扒开了蒙娴,径直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