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时!”韩微尘都快哭了,“你就拿这东西接待你娘舅?”没等蒙时说话,香草就说道:“娘舅,您还嫌弃呢?这些东西可都不轻易寻着。我想着您大老远的来,非得拿些好东西号召您才行!您看,这一道是香腌鸡头。那活鸡杀了以后单取那鸡头放在坛子里腌制,搁上三四个月味儿最正,取出来用麻油煎了好吃着呢!您尝一个?”韩微尘看着那盘子里摆放着的六个鸡头,感受就像是六只鸡在悲伤抽泣,连连点头道:“我不尝,吃了夜里会做恶梦的!我说侄儿媳妇,你就没一道像样儿点的菜吗?”
“甚么是猪下水?”
“看来你还是没忘了徐妈妈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为啥?就为了替乔司璇出口气儿?我猜不是吧?”
“蜈蚣不是有毒吗?你这甚么心机呀?给我喝蜈蚣酒?”
“这么说来,你早就发明他是我娘舅了?”香草放动手里的鸟食碟子,点头笑道:“没错,我早看出来了。一腔州府郊区口音,见了标致女人就调戏,脸长得又和韩铭念差未几,不是你娘舅是谁呢?”
蒙时陪着韩微尘吃过午餐后,送他去一间客房安息,然后再回了二楼上。香草正坐在塌上逗着之前小鹿送来的鸟儿,蒙时走畴昔笑道:“莫逗了,它又不是八哥,学不了人说话的。”香草转头问道:“娘舅歇下了?”
“你那娘舅跟韩铭念真是一个模型刻出来的,却比韩铭念还傲慢无礼些。自家衣裳弄脏了,还要厚着脸皮做司璇的哥哥,让司璇给她洗衣裳,我可不得戏弄他吗?”
香草走后,宝儿吐了吐舌头说道:“舅老爷是把少奶奶给惹了吧?那可不利了!”
“走了,今早走的。我本来筹算送些绿儿制的香料给她,谁晓得她老早就走了,”香草悄悄地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才明白,为啥她说只是来看一眼的。想必再嫁给别的一个男人之前,非得把畴前的事都告结束才行吧。”
“没瞧见,这不来问你吗?好歹你那媳妇是这镇上的人,记得帮我探听探听!要没此人,我好从速回个信儿。”中年男人说着从袖子取出一个小画轴递给蒙时,“这就是那女人的画像,你瞧瞧见过没?”
“嗯,我问你,你咋跟娘舅过不去呢?之前产生啥事了?”。
香草一本端庄地说道:“我可没难堪娘舅,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这镇上的土产,又不是我平空假造出来的。娘舅是个读书人,该晓得入乡顺俗,客随主便这些事理。如果这么嫌弃乡间人的东西,那刚才为啥要让司璇给您洗那弄脏了的衣裳呢?您只当乡间人个个都情愿为了那五两银子给您做一回丫头吗?您也太小瞧人了!罢了,娘舅不承情,我另叫人再做就行了。”我香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