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于狁还没问完,微张的嘴巴就被面前此人给吻住了。此次的吻不似方才那蜻蜓点水似的一下,而是更加绵长的,竟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受。
凌深愣愣地看着底下那张脸,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真是……”他呼出口气,缓缓低下额头,抵在那本就光亮的额头上,“饶了我吧。”
一旦于狁乖乖接管了即将被剃须的运气,凌深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就简朴多了,不过他从没给本身以外的人刮过胡子,到底有些手生。有好几次,于狁看着他僵动手腕的行动,都忍不住想把他手中的刮脸刀抢过来,但一向到最后,他也没这么干,实在是此人的神情过分严厉、也过分当真了,他竟是不忍心搅了他的兴趣。
之前,他从未好好想过这些事情,一向到方才那句“喜好”脱口而出了,他才幡然觉悟。他是喜好此人的,固然至今没能一睹他的实在容颜,即便如此,他也晓得本身面前的此人是实在的,毫不作伪的。至于他决计坦白身份这件事情,在凌深看来更加不是题目――他喜好此人,跟他曾经是谁半点干系都没有。
大当家的向来都是个利落的人,这会儿想通了,转个身便又想出来了,只是他还没跨出脚步,便又顿在那儿了。
凌深也感遭到了他的身材反应,又见此人脸上出现的淡淡红晕,内心便感觉欢乐。固然没能听他亲口说出来的确有点遗憾,但大当家的底子不焦急,终归是偶然候听他说的。如此一想,他又感觉本身刚才说的话有点不对,接着就说:“我忏悔了,我现在就想持续下去。”
凌深语毕,又在他嘴上亲了下。
他昂首看了看禁闭的房门,怔愣了半晌以后,终是叹了口气――这回怕是真恼了他吧,毕竟明知他的喜好,一样也晓得本身的豪情,他却仍旧没有窜改让他去夏国的设法。他又坐了一会儿,一向到桌上的灯光闲逛了下,他才勉强回过神似的,站起来而后筹办去落锁。
听着他这一声叹,被他抵着额头的于狁顿时心中一紧。实在当家的也不记得有多久没看过本身本来的模样了,本来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在乎本身的面貌,却在这一刻因为这以往不在乎的东西而生出了严峻,确是也有点讽刺。
他刚要跟着感喟,凌深却在这时放下了手中的刮脸刀,捏着他的脸逼迫他看向他。
于狁明显还没从他这不按牌理出牌的行动中缓过神来,听他这一说,蓦地抬开端来:“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