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都说完了不是么?”于狁垂眸瞧着他,一时神采也很有些庞大。
“你没定见?”这下轮到姬裴轩惊奇了,他抬着眉眼,望着面前这个曾经最熟谙的人。
身上没了外来重量,于狁也调了调姿式,这才一笑:“你不是对他不感兴趣么?”
“然后?”凌深撑着身子坐起来,只是刚睡醒的身子总另有些慵懒,他坐了一小会儿就感觉不风俗,干脆侧个身,往身边此人上一靠就好了。
姬裴轩听罢就这么定定地瞧着他,半响,忽得收回感慨:“你还是一样,老好人一个。”
这倒奇怪了,凌深边走边问道:“你跟着你那位九皇子来的?”
“嗯。”于狁坐下来,就坐在他边上。
于狁也不想留在这里,只是他刚站起来,一旁的姬裴轩终究开口道:“坐下。”
说是找到实在他也不是特别肯定,只是一踏进这院子,就直觉是于狁让他来得处所了。
两人出了凉亭便往西走,约莫走了百来步,就见一游廊,廊内有月洞门,连接了这东西两个院子。穿过月洞门,劈面是个小院落,南北各三间斗室子,但因这些年风吹雨淋又无人整修,屋瓦都显得暗沉了很多,底下的斗拱廊柱也都班驳不堪,倒是庭中的花草开得还是富强,一时和那屋子构成光鲜对比。
“姓桂的阿谁啊。”凌深想了想,又问,“他与于狁干系很好?”
凌深也没去看这屋子里有甚么,径直穿过这天井往劈面的月洞门走去,倒是紧跟着他的小厮,一边环顾一边啧啧感喟。
于狁微不成察地动了下眉。
东厢是个书房,凌深一出来,一眼便看到书桌边上那大大的书架,上面规规整整地摆着好多书。凌深抽出几本翻了下,大多是兵法史记之类的,不难设想这院子的正主是谁了。也是闲着无事,等将西厢与正屋都看了看后,他便坐在那书房中的榻上歇息翻书。
齐九一听不见了,竟另有些严峻:“该不会迷路了吧,这么大个的宅院……”
于狁单独去后院找凌深,而凌深这时候也不知是看得书过分无聊了,亦或是真有些累了,凌深看着看着竟是倚着那床榻睡着了。于狁在书房里找到他的时候,就见一本书大咧咧地盖在他脸上,而他本人一动不动地靠着那床榻。
于狁没说话,而是径直出了凉亭。
凌深侧眸瞧了他一眼,就贰内心那些谨慎思,凌深自发晓得得一清二楚,也懒得和他计算甚么。
凌深倒也不是一小我出来的,齐九身边的小厮见他一小我走了,便腆着脸,非常狗腿地跟了上来,说是陪他一同看风景来着。凌深感觉此人挺风趣的,便也没禁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