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这竹筒上面的蜡封还是无缺无损的,固然能够拆了重新弄一个上去,可想想也晓得面前这位大忙人是不会这么无聊的,不过他还是没有要收回这话的意义。
凌深将一些嘱托写在这封信里,又交代了一下以后的筹算。孟春和一边看,一边拥戴着点头,等看完了信,这位青峰寨的先生仿佛已经站到了大当家这边。当然,这类事一样不好对人说的,就是赵云洲也一样。先生只是招来了沈奇,让他多多留意夏国那边的买卖,以后便又回了封信给凌深。
此时早已入夜,账内光芒倒是充沛,如同白天,这是于狁为了便利看书及函件而筹办的,等凌深润了喉,侧眸瞧了眼身边的于狁,却见他还是一脸切磋的神采,晓得他还没放弃,又是一笑:“我可要睡了,你若不忙,那也早些安息,明日还得赶路呢。”
凌深收到复书已是两天后的事情了,就在营帐中,于狁亲手将一个尾指粗细的小竹筒交给了他。
就仿佛是听出了他的埋没意义,凌深折好了信,偏头瞧着他:“青峰寨也算是你我的家了,这信从那边寄出来,莫非不是家书?”
于狁并没将杨普传返来的动静公开,一是这动静并没有让他们晓得的代价,二来也是未防阿谁埋没颇深的内应。若让人晓得他也在夏军中安插了耳目,结果可就不堪假想了,于狁天然不会想要冒这个险。
夏军这一行动,天然没逃过漫衍于各处的青峰寨的眼线,没多久就有人将此动静通报给了已留守在镇北驻地的赵云洲。
这些都是从茶馆那边传来的小道动静,当初凌深开茶馆的企图便在于此,没成想现下竟然也派上了一样的用处。
杨普传返来的动静并未和大师的猜想有太大的出入,只不过更详细地论述了夏军和回岐的诡计,以及夏军背着回岐另有一些别样的行动之类的。别的与回岐联手的夏军,仿佛也受眼下汉陵关守将翁岩嶙的调遣,意义是共同他们南境雄师一起打南梁一个措手不及。
这动静是西北边疆军传来的,于狁却还收到了另一份动静,便是由胜利打入夏军内部的杨普发来的。颠末数月的尽力,杨普已从一个冷静知名的小兵,一跃成了夏军西北军主帅面前的红人。
凌深接过那小竹筒,高低玩弄了半响,俄然就问道:“你没偷看吧。”
现在的镇北军早已不是他当年所熟谙的镇北军了,旧人都换没了,满是一些新面孔。而这些新面孔又大多惟孙睿马首是瞻,是以对于狁最后的了消弭却当初的传言就没其他了,至于眼下,罪名虽除,但在没兵戈前,这好感是如何也刷不上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