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这么一喝,一下子蔫了,握着银枪的手垂了下来,随后笔挺地站在场中。于狁上前,夺了他手中的银枪,丢给一旁随行过来的宋尹,又转头去瞧凌深。此人仍旧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在他上来今后站姿更是随性起来,远没有方才拿枪的那股气势。
这夏国和南梁分歧,南梁夙来讲究礼节,女子是不得参与前堂之事的,但夏国就没这端方。话虽如此,当年这五公主走上前朝之时,还是有很多大臣反对,只是这公主态度也是倔强,朝前一席话说得众大臣惭愧难当,自那今后再不敢拿女子之事说事。只是过后也的确证明这公主是个有本事的,不但提出了好多无益于大夏的政见,就是带兵兵戈也不下于朝中将领,是以获得了很多人的支撑。
谈过了冰原那伙强盗的过后,宋尹又和于狁说了些南梁和夏国海内的近况,此中最让人津津乐道地约莫是夏国那位堪比男儿的五公主了。这五公主虽为女子,但手腕极其了得,早些年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尚在的时候,她哑忍不发,三年前三位皇子内斗,死得死、贬得贬,她却在那以后高调出场,立于世人面前。
此人深吸一口气,倔强得说道:“若不是我方才……”
你看你,不好幸亏家里待着净跟人去打斗,竟然还给我打进了病院,就你这点本领也甭出门了,给我练好了再出去。
凌深手臂刚被划了一道口儿,就见面前此人竟然走神了,他一侧目,一样看到了站在人堆里的于狁。说来也怪,他眼神向来不好,却独独能看清楚此人,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感觉能看清楚是普通的,谁让他的大胡子老是那么显眼呢。凌深倒是不在乎此人在或不在,只是令面前此人走神了,倒是功绩一件。他从速抓住此次机遇,一记横扫将人弄翻在地,不等人反应过来,又举枪对准了他的咽喉。
见此人腿都曲折了,宋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好了好了,虚礼就免了,倒是你让人让一下,让我们先出来。”
此人正在看热烈,被人徒然一拍也有些恼意,刚要发作,却见站在身后的不是别人,恰是他们的总镖头以及……当家的,此人一惊,差点就跪倒在地了。
“当时恐怕伤亡更大,更何况穆州州官既然有胆压下此事,恐怕也有掌控将这伙强盗困在穆州。”
说道这里,宋尹顿了下,微微抬了眉问道:“借此机遇,我们要不要也派人进驻?”
“那我们……”宋尹游移地望着于狁,却见于狁冲本身摆摆手,这是先张望着的意义。宋尹悄悄叹了口气,也晓得这类事情不能强出头,还要从长计议,不然被人抓住了把柄,扳连的恐怕不但仅是他们镖局的人,另有青峰寨上高低下几百号人,这些人暮年刻苦、又因战事无家可归,本就是不幸之人,如果以遭到连累未免过分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