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岩嶙眉眼一竖,问道:“你笑甚么?”

“嗯……”凌深背动手,沉吟。

于狁咬咬牙,起家说道:“既然你闲着无事,便将这里清算洁净吧。”大将军就去干大事了。

“老练!”

这函件是前两日快马加鞭从雁鸣送出的,恰好掉队翁岩嶙的圣旨一步交到凌深手上。

对于他这个俄然行动,不但底下的人迷惑,就是这几日跟他形影不离的凌深也有些惊奇。

砰——

于狁坐在劈面瞧着他,觉得下一刻会闻声他认输的话儿,但是在他毫无防备之时,一向温馨趴着憩息的大猫仔却蓦地朝这边扑了过来。

作为此次会战的批示人,凌深虽未打过仗,耳濡目染下却也晓得眼下该采纳甚么计谋,而青峰寨世人也都是围猎的妙手,凭着一股锐气硬生生冲散方阵,摆布开弓,分离绞杀。

翁岩嶙见了那些面具,第一时候想起救兵遭劫这件事儿,想来便是这群喜好装神弄鬼的山贼干得了。

实在如何措置翁岩嶙这事并不存在歧义,对于这位敌方主帅,这边几位主事的向来没有招揽的意义,怕是夏国那边也没有赎回他的设法,剩下只要拿他祭灵了。

翁岩嶙嘴角一僵,然他面色还是如常,叹了口气道:“老夫只是认命罢了。”

凌深站在劈面,瞅了这老头两眼,冷不丁就笑出声来了。

这位老将军这辈子那里受过这类欺侮,一双气愤的眼睛望着面前这群山贼,恨不得将人都碎尸万段了。只是说来也奇,在被抓了今后,他既没有告饶,也没有放狠话,只说道:“既然老夫已被你们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猫仔用它那壮硕的身子,紧紧兼并着棋盘,愈乃至将上面的棋子全丢弃在地。

于狁随便一道:“你感觉眼下有哪个敢编排我的?”

不过沈奇已经走了,如果随便派小我去,凌深委实又不放心。毕竟眼下溯北除了山贼猖獗以外,另有一类人让凌深放心不下的,便是翁岩嶙所带领的南境军的逃兵,别看他们都逃了,但保不准会聚到一块,筹办来个绝地大反攻。这信如果到了他们手上,不说夏国会不会是以换了天,便是南梁这边也不能消停,若再一次扣个里通内奸的帽子在于狁头上,那可就费事了。

“做甚么?”似是感觉好笑,凌深轻笑一声,抬手压了压脸上的面具,“翁将军这是脑筋被磕了么?我们的目标既已达成,现在天然是该撤退了,难不成还等你的部下来救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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