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光临头还敢抵赖!昨夜明显有人看到你闲逛在齐家大宅外!不是你能是谁?!”于县令头悬明镜,好像包龙图再世,我怒极想骂,他八字胡一翘,“再骂上夹棍!”

我沉默,喏喏:“大人,我书读的少你莫骗我,你说的真是刑部不是厨房?”

“犯人白唐,杀人越货罪不成恕,中午三刻处斩!”

虚仁假义的于县令不能真饿死我,但又舍不得每日三餐的一顿口粮,哪怕只是两个黑皮窝窝头,那也是他搜刮的民脂民膏中的万分之一,怎不心疼。不想此次他长了一分才干,命部下三五个壮汉,抬手抬脚连着柱子一并将我丢出县衙大牢。

嗬!这竟是条龙?我一向当它是条蚯蚓来着!

我瑟缩退后的景象落于他眼中,面上阴戾之气更甚,嘴上却愈发得轻柔密意:“糖儿,皇叔来迟,叫你刻苦了。”

于县令半路削发做的官,平生四十一岁有三十九年混迹江湖草泽,最不耐舞文弄墨,衙门中独一一个识字的邢师爷因为媳妇生孩子乞假家中。在我冷眼之下,于县令搔首弄耳半晌,干脆惊堂木一拍当场定案:

俗话说得好宁做吊死鬼不做饿死,许是想替府中的十三姨太腹中孩儿积个德,于县令善心大发赏了吃食。

中午三刻的太阳烤得我头皮发热,心底发凉,不由潸然泪下:上天让我两世为人的意义莫非就是为了体验七七四十九种死法吗?

我又惊又惑:“我杀人??我如何不晓得啊……”

我:“啊?”

“……”我想哭,真的。

“我不!我不!我不不不!!!”

公堂之上,于县令官威如山:

孰料他咕咚咚灌下一口烈酒喷在刀口利落非常:“俺杀了一千三百头猪,刀刀毙命,保准叫你死得痛快!”

我:“啊???”

“格老子的!你有出息!你就给老子饿死在这吧!!”

我又:“啊?”

我心中一喜,只当有侠义之士路见不平拔刀互助!这世道公然还是古道热肠好人多!

他虎口一用力,我仿佛听到本身胳膊咔嚓一声,和只小鸡似的被拎了起来,紧紧监禁在他怀中。

“中午三刻。”

我:“……”

青年男人饶有兴味:“哦,本王倒想晓得,你上头是个甚么样的朱紫,竟能比我大晋皇储还来得高贵?”

我沉默:“我……”

才骂一句,于县令早有筹办,从袖中取出两棉球塞进了耳朵,轻描淡写地挥挥手让人把我拖了出去。

少年蔑然嘲笑:“可着劲叫喊吧,摆布那条肮脏舌头你也留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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