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讳疾忌医是不好,”纪琛猛地打断太医的话,一语惊四座,“那就劳烦糖儿给六叔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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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龙……?
我虽胸不大人不美,但记性惯来不错,这一趟下来倒也无甚不对,只是苦了这具外柔内硬的木头身躯,爬了半天的山没将本身折腾散了架。末端从烟熏雾绕的山顶盘跚而下,将想着终究能享用享用高床软卧为顿时到来的跑路打好坚固的身材根本,哪想好天一道轰隆,礼官奉告半夜竟另有场祝祭须由我主持。
出发那日凌晨,我最后去看了看阿肆。太医说他背后中的那一箭伤及筋骨,力透心室,加上耐久身材衰弱,故而迟迟不醒。
我绞尽脑汁想推让:“本宫记得,昔日祭天中仿佛没有夜间祝祭吧……”
黑着脸将那只蠢蠢欲动的王八用力往里塞塞,气哼哼地大步走至马车边,纪琛早已等待多时。我恨恨白了他一眼,爬上马车。
我的亲娘哎,我体内哪有甚么天子血脉,只要颗敲不烂打不破的烂榆木头心哪!
纪琛枯瘦的死人脸上挂起嘲笑:“糖儿莫非忘了临别前太后的殷殷叮嘱了吗?”他恹恹地拢拢衣袖作势回帐,“离京多日,想是太后也该顾虑了,江流,服侍笔墨……”
纪琛的寝帐离我住处不远,营地里灯火烁烁,里头传来江流恭敬又无法的劝说声:“爷,刀口不浅,您上些药吧……”
“不会!”
江流判定摇点头,纪琛今儿表情仿佛不错没与我较量,随我上了马车以后,反倒和颜悦色地朝我胸口探脱手去:“小白,来给爹爹看看,你娘可好好疼你了。”
“嗯?”纪琛挑眉,帐外模糊传来江流一声咳嗽。
纪琛:“……”
老娘信了你的邪!!!
唏嘘着给阿肆理好被角,我起家将要走,忽闻低烧烧得不省人事的阿肆喃喃低语了句:“小白……”
仿佛为了回应他的话,咬住我的那只王八应景地甩了甩尾巴。
礼官回话:“国师为了安排祭天一事已先一步往松山而去,在那等待殿下驾临。”
对了,都说他是萧芳的至公子,那如何不见他弟弟萧四来看上一眼哪。
强忍着恶心我将纪琛的伤口清理并包扎洁净:“太医方才说了,身有外伤不宜沾水,饮食也以平淡为主。”
“你就不问问我是为何受伤的吗?”
“殿下放心,渊中神兽乃我国镇国吉祥,护我大晋百年。殿下乃一国储君,体内流有天子血脉,神兽必不会伤及殿下贵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