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看他,思疑本身是不是听错了。
我叹了口气:“这个一言难尽……”
他说得我面红耳赤,话不好听但好歹也是番美意,我也就便便扭扭地接管,小声道:“感谢皇叔……”
对于我的不上道,纪琛悄悄哼笑一声,幸亏顺着我话说下去:“你现在应当多少也能看得出,这朝中有大一部分人对你坐在这个太女之位是不满的。陛下龙体无恙坐镇朝中时还好,陛下一倒,这些明面公开里的人便按捺不住性子,有所行动了。”他虚虚朝着理政殿的方向一指,“殿下,你晓得,那所宫殿里有甚么吗?”
纪琛看了我一眼,眼中是我不懂的嘲笑:“那边有张龙椅,而龙椅上坐过的数十天子无一不是男人。而那把龙椅并不是理政殿里独一的东西,它内里装载最多的就是大晋建国以来从没停止过,将来也不会停止的明争暗斗,好处纠葛。”
最首要的是我反对也没用……
纪琛明显记不起有这么一回事,不满地看向我:“你又捡了甚么阿猫阿狗返来?”
阿肆抿抿唇,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后:“那他,是你甚么人?”
“哎哟!人醒了?伤口可还好?发热了吗?饿了吗?叫小厨房做吃的了吗?”
“有甚么?龙椅?”
从纪糖的莫名失落到祭天路上的刺杀,纪琛说得一点都不假,我抚平膝上披风的褶皱慢慢道:“你说得我大抵有些体味了,在返来路上我与你说过。这朝中事我是一知半解,还望皇叔详细与我说一说。”
“嗤,与我号令时可没见你半分惊骇过。”
你才是王八它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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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体贴不幸阿肆的我不明以是随口问了句:“甚么叫又?”
接不上话儿的我干巴巴地笑了笑,假作没听懂他话中挑逗:“皇叔,本日之事你如何看?”
“那他们为甚么会叫你皇太女?”阿肆不幸兮兮又问。
纪琛也留意到了角落里的脑袋儿,停了话头,对着那边厉声喝道:“鬼鬼祟祟看甚么,滚出来回话。”
他的声音很轻,可他的每一个字都让我心底生寒,面无赤色的他在这森森宫宇里像一抹孤魂,而他嘴里说的则是森罗天国里诸般惨象:“殿下是先皇后与陛下独一的女儿,哪怕有个弟弟可他是个傻子已不敷为惧。殿下自幼便是陛下与先皇后的掌上明珠,万般宠嬖,百般娇纵,莫说我大晋以内,这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比殿下更幸运与高贵的女子了。可殿下可晓得,这些爱你当中有多少是无时不刻,处心积虑想要置你于死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