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卿卿郡主身柔似柳,如何看都不像能一拳撂倒聪儿的女壮汉啊?

江春奉承笑道:“这大内当中,昭如明日,哪有甚么暗面上的事儿啊!只是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货品,看不见陛下与殿下您的严肃如山,摸不着边儿地犯蠢呢!”

我挥挥手:“不必了,你下去吧。”

纪聪的小身板一僵,抽泣声渐渐小了,渐渐站起来,想是很害怕他这位皇叔。

卿和甚么也没说,只是战战兢兢地看了我一眼。我暗自叹了一口气,将聪儿交给旁人,走到阿谁叫阿青的女子面前:“方才你家主子也说了,是你脱手打的聪儿,你可认罪?”

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美酒甘醇,饮尽后唇齿留香。卿和冲我嫣然一笑,我也冲她微微一笑,殿中歌舞升平,殿外烟花如雨,好一幅承平乱世,普天同庆景。

但是半盏茶后殿中的和乐融融为被一道破裂声所突破,温热的液体顺着我嘴角流下,有点咸,也有点腥……

阿青还是沉默,我也不等她答复,自顾道:“对皇室大不敬者依律当斩……”我顿了顿,“但是郡主为你不吝颜面跪地讨情,本宫体恤郡主交谊便网开一面,极刑能逃活罪不免,就罚十五廷杖,有禁军履行。”

果然如我所料……

“哦……”我长长地拖了一声,忽而话锋一转,“本宫克日身材不大舒朗,想是前两年的旧病又犯了,你去太病院将这几年替本宫开方剂的太医找过来再替本宫看看吧。”

不过半晌,江春折返返来,神情奥妙:“殿下,太病院上一批老太医到了年纪去官归隐了,此中就有替殿下诊治的胡太医。院判说他回了青阳故乡,现在也不知在那边,可要主子派人去找?”

聪儿赖在我怀里也哭得一塌胡涂,咬字不清地念着:“不是……不是……”

“……”眼看他一溜烟跑走,我抽搐着嘴角放下想要拦住他的手,对着书案发了半天的呆,我拿出抽屉里木鸟。从成色上看,木鸟已有些年初了,但保存得相称好,一丝划痕也没有。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胆敢公开殴打皇子?!以我对纪聪这个混世小魔王的体味,如何着这句话也应当是他揍人,而不是别人揍了他啊。抱着十二万分的思疑风风火火赶去事发地,没踏进凉和苑,纪聪的嚎啕大哭就入了耳,更别说见到我时他那一脸鼻涕眼泪的不幸相,活脱脱像是被人狂殴了三天三夜。

兀自嘲笑之时,一片倩影蹁跹至面前,很有些严峻道:“殿下,臣女敬您……谢您昨日对阿青的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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