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纱帘瞧不清陈晓生的神采，但较着感受他气味一短，我将沾着血的帕子猛地掷于地上：“禁军昨夜明显在言府以外捉了一个放火疑犯，陈晓生你身为刑部尚书管天下刑狱，一部尚书为人所害这类大案莫非都入不得你的法眼吗？”
“……”滚蛋！滚蛋！你这个鄙陋老宅男！
纪琛轻笑了一声，翻开奏折。
幸亏我借着体虚有力假装养神，边上聪明的江春立时给我敲边打缝，尖着嗓子道：“西文侯大人，您的意义就是太女殿下她公私不分，因私泄愤于陈尚书身上了？”他哼了一声甩过拂尘，“您可别忘了，当年的逆臣废王纪腾但是太女殿下亲身审理，又亲身监斩的！”
最后站出来的，不出我不测恰是陈晓生。昨夜他所告密之人惨死府邸当中，他不来做这个出头鸟谁来做呢：“殿下贵体有失我等确切不该来打搅殿下静休，但是昨夜户部尚书言喻他……”他停顿了斯须，像是在找一个合适的词眼，“府中走水，葬身火海了……”
陈晓生对我不见波澜的回应没有透暴露讶然之色，只是仿佛仍然不甘心，略略昂起脑袋往账后窥视。
我眨眨眼看着阿谁名字，猜疑地看向纪琛：“不会吧，你连萧芳这只老狐狸都打通了？”
“……你才傻！你百口都傻！”我实在忍不住恨恨骂道。
跪在地上的陈晓生还想说甚么，不知为何终究却闭上了嘴，反倒是沉默的官员当中有一人跨出行列：“殿下，臣有本启奏。”
“萧芳这只老狐狸一贯都是走中庸之道，从不凭借党争，竟也给你保举了摄政之人？”从暗门转出来的纪琛一样非常纳罕，他从我手中拿过这封还没翻开的奏折，“殿下猜他保举的人是谁？”
“本宫命几乎都没了，你们也不安生些。”说一句喘三段，歇了很久我喘着气道，“说吧，有甚么事比本宫的命还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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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国舅之死殿下心生哀思臣等感同身受，只是陈尚书也是为了朝局着想，殿下切勿为此起火伤了贵体。”一人没前兆地插入我与陈晓生的对话中，此言一出，其他臣子纷繁拥戴，唯有萧芳自始至终都是置身事外的立在火线，貌似高深莫测，实则我留意了好几眼发明他饶有兴趣地盯着我摆在架上昨夜买来的几只小玩偶看得津津有味。
三本奏折平摊在我面前，礼部尚书那一本我早在纪琛手里见过，另一人则是翰林院大学士方之正，最令我奇怪的是手上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