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杀气!我灵敏地发觉出他声音里糖中含毒,前提反射地想跑,刚迈出去一步,脖子后一紧我被从山竹丛中拖了出来。
鄙陋围观的我小小地惊奇了一下,随即又淡定下来,如果她真是纪琛做出来的,那么纪琛有多体味我,她就有多体味我。并不值得希奇,但她处变不惊的淡然倒是令已经起疑的百官又恍忽了一下,嗡嗡的细语声一层一层重新伸展到尾。
“这……”连受了好几次惊吓的群臣呆若木鸡地看着纪琛,我已经听到有人喃喃有词,“摄政王不会疯了吧?”
纪琛眯起眼来,捻着调子一字一慢道:“陈晓生,你是老胡涂了吧。你算个甚么东西,竟在太女与太前面前猖獗至此。御史台的人呢,就坐看朝官对太女不敬?”
不晓得为甚么,保卫的眼神既佩服又怜悯……
就在世人皆觉得陈晓生大抵真的是喝多了没睡醒闹了这么一出时,我将将瞥见陈晓生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尚不及回味此中含义,就听他不疾不徐拍了两巴掌:“既然太女殿下已答了如此之多,无妨再答复臣最后一个题目,叨教太女殿下,您熟谙这两人吗?”
“真……真的当然是被你害死了!”陈晓生如为他气势所慑,不由自主退后一步。西文侯倒是不动稳定,淡淡道:“陈尚书所言不假。那日太女殿下饮下毒酒为世人所见,本该是群医会诊其病情,却莫名指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医专门诊治太女殿下。以后那名太医便不见踪迹,多数怕也是遇害了。过后有医官拿到太女饮用的金杯,杯中残留毒酒中掺有乌狼头。此毒见血封喉,太女饮下大半,莫非另有的治吗?真太女已死,那这个必定就是假的了。”
“只是你?”
说拖不太得当,应当说是挟持……
“慢着。”台上的“我”将酒杯放回盘中,微浅笑道,“陈尚书想与本宫对证,那便对证就是了。”
“咯吱!”一声脆响轰动中间站岗的保卫,他用一种很惊骇眼神看着我手里。我狠狠抛弃树枝,唾骂道:“一对狗男女!”
陈晓生亦是面庞微微失措,仿佛没有推测她竟对答如流。他的惶恐让纪糖本就含笑的嘴唇翘得更高,还偏过甚来去看了纪琛一眼,像一个讨糖吃的小孩。而纪琛也是冲她和顺一笑,这两人还真是共同默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