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反应我并不奇特,好笑道:“六王又不是凶神恶煞,值得你这么怕?”

我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这本《晋律通鉴》我倒是见过,但压在于县令的金丝楠木桌脚下只见封皮儿不知详确,这让我从何答之!

长汀吃紧道:“这六王爷那里不是凶神恶煞了!我从小在帝都长大,见过他的次数戋戋五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他此人孤介奇特,脾气刻薄无常,这六王府里常常一短时候就要少几个下人,传闻晚间路过他府外经常能听到冤魂抽泣哀嚎!”

格子门霍然被人推开,纪琛一手捧着乌龟一手托着个木盒面无神采地看着我们。才在背后群情他的我顿时有种被捉赃在场的惶然感,长汀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慌镇静张爬起来:“六,六王……”

强忍着尾椎处的不适我竭力淡定回道:“也不是外人,本宫的六王叔。”

“……”

“新博士呢?”

“我向来没有让你假扮皇储。”他端倪淡然,将《晋律通鉴》硬生生塞入我手中,“彻夜殿下也不要回潜龙邸了,留在国子监中将此书好好地看上一遍。明日一早若还是说不出个一知半解,就将自秦以来至今所存的律法条例十足誊写一遍。不然我想太女殿下也不想当着统统监生的面将这国子监统统地板擦洗一遍!”

“……”许是本来的纪糖太不善打趣,我这一句让长汀花了好一会工夫才消化完,不过这孩子心大,顿时规复常色问道,“我听闻了殿下来了国子监吃了好一大惊,本来就有三师在前,若非本来的郑老先生乃当代大儒又不肯入宫为官,殿下才来的国子监。这下郑老因病归乡,没成想殿下竟是换了先生。这位先生是谁?竟能做殿下的教员?”

我刹时正襟端坐,长汀兴冲冲奔出去,一看只要我一人掩不住惊奇:“只要殿下一人?”

长汀那里还敢多言,屁滚尿流地小跑了出去,分毫没有想起来我这个同袍战友……

言罢,纪琛信手拈起一本《晋律通鉴》:“听闻太女殿下才情敏捷,对刑狱断案很有见地,连大理寺与刑部两位正卿都敬佩不已,我们便从这开端吧。”

没个防备的,纪琛幽魂一样飘在了我身侧:“半日畴昔就看了这些,都说殿下一目十行看来也是别传浮名。”

纪琛也是一怔,微微惊诧地看向我。情急之下我想做辩白,哪想雪上加霜本就模糊发木的腰骨处一挫,“刺啦”,如同指甲刮过木板般的刺耳声响起。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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