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沉默。看着昏黄烛光下嫡妻温婉娇媚的容颜,只感觉甚么都说不出来。
永安帝轻笑,一面叮咛宫俾替本身宽衣卸冠,一面笑着说道:“我又没想做甚么,只是陪你说说话。莫非无忧不想二郎伴随你吗?”
永安帝猜疑的看了魏皇后一眼,轻皱眉道:“这话是甚么意义?”
魏皇后道:“那如何一样。衍儿是卫国公战役阳的孩子,这么多年吃了很多苦,好不轻易找返来了,卫国公战役阳必然视他如珍宝。何况平阳和卫国公这么多年交战疆场,为大褚立下汗马功绩,又救过陛下的性命。于公于私,都是我的仇人;于情于理,我更不能让衍儿受委曲。”
“但是朕不能动用你的——”
太上皇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是啊,颜钧集戍守幽州,这一年倒是很少同朕见面。不过有甚么好东西还是没忘了我。跟畴前一样。”
一语未落,又转头笑问皇后道:“这是那里进贡的好酒。我从未喝过如此甘冽的酒水。与之比拟,余半生所好杯中之物,皆糟粕矣。”
永安帝闻言皱眉,沉吟半日,说道:“听颜钧集说,酿制这类烈酒要破钞的粮食不在少数。今岁天下大旱,诸州颗粒无收,百姓饥荒难渡乃至卖儿卖女为生。之前幽州为了医治伤患兵卒,性命关天豪侈些也还罢了。宫中却为了口腹之欲要酿造此等烈酒,恐怕……”
魏皇后微微怔然,遂在宫俾的奉侍下起家至殿中。口内笑称:“臣妾怀有身孕,恐怕不能奉侍陛下,陛下何不去杨妃处,杨妃温暖儿也必然很驰念陛下。”
欣然饭毕,世人趁着宫门封闭,长安宵禁之前,出宫返家。
“陛下方才说,这酿酒的方剂是衍儿献出来的。衍儿献出烈酒配方,是为了受伤的将士们。但是衍儿献出的配方,倒是颜将军酿出了烈酒献给陛下……”
永安帝闻言,略有游移。他半卧在床榻上,右腿曲起,右手食指曲折,下认识的敲打着卧榻。